原本应该是在地上了,他被日本兵揪住了衣服领子,日本兵救了他的领子,走向旁边高手,囚犯还在惨叫,但叫声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洪亮了,现在的他更多的是哀嚎。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只剩白骨的双手,就算被日本兵薅着领子踉跄地走向旁边,他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变化。
嘴里只剩下越来越弱的哀嚎,如果最开始的惨叫是因为疼痛所引起的,那么他现在嘴里的惨叫大部分的原因是疼痛加哀伤。
他被日本兵薅着领子走到墙边,一把甩在地上,身体的本能想让高手囚犯双手撑地但是他已经没有双手了,这导致他直接撞在墙上,脊背与墙相撞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他撞在墙上,身体缓慢的从墙上滑下来坐在地上。
他还没回过神来,身旁就又出现一个人,他连头都没有抬,以为是接着来折磨他的日本人。
“你没事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旁边就有绷带,等会儿我想办法给你包扎一下。”
高瘦囚犯抬起头,发现对他说话的是同为囚犯的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刚做完实验被扔过来的张淼,张淼在刚踏入实验室看到桌子上摆的东西时,就知道这些实验员是要用桌子上的东西对他们囚犯冻伤的胳膊进行不同的实验,以此来对比出哪个治疗效果更好,张苗悄无声息的换位到左边数第三个位置,对应的正好是那一小盒药膏。
当时其他囚犯都沉浸在恐惧中,根本就没有人有心情观察桌子上放的是什么,他们被带进来要怎样对待,所以张明非常轻易的抢到了那个位置。
现在张淼胳膊上被厚厚的涂了一层冻伤药,接着缠上绷带被推到了墙边,与同样做完实验的高瘦囚犯做伴。
高瘦囚犯看着自己还在向外流血的胳膊,对张淼说的话并不理睬。
他没有将希望放在面前这个同样双手黑紫的女孩身上,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死在今天了。
张淼不再劝他,高瘦囚犯肯定不会死的,他对那些日本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那些日本人就不会让他死,估计等会就会来给他处理双手断臂处正在渗血的伤口。
听着桌子前再次爆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就知道,又一个人遭殃了。
这些日本人为了找到怎样更好的医治冻伤,不管是什么方法都要尝试。
就桌子上摆的那些东西,有的是符合科学依据,有的就只是单纯的偏方甚至是道听途说。
现在发出惨叫的人是从左边数第二个的囚犯,日本兵正拿着盆里的血往他胳膊上揉搓。
这个土方法在这片土地上流传甚广,也有一定的作用,但是用在现在显然非常不符合实际。
之前这里的民众使用冰雪大力揉搓被冻伤的部位,直到手里的冰雪全部融化,被冻伤的部位就可以随着时间自然恢复。
但是这个方法大部分都用在冻伤程度较轻或中等的人身上,显然不适用于胳膊已经被冻的坏死的囚犯。
可日本兵根本不管,也根本不管这个偏方的适用范围,只要是听说过就直接用在囚犯身上,反正对他们而言囚犯这种实验耗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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