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能保证每天都有慈善施舍,不然拿走食物的人在吃完之后,还是会继续挨饿的。
她已经尽力想办法了。
比如给美国、英国、法国的慈善机构写信,寻求帮助。
比如积极联系天主教或英国的新教,希望可以得到粮食的捐赠。
但应者廖廖。
因为在西方国家,反华已经轰轰烈烈的展开了。对这些慈善组织来说,中国并不属于慈善的范围,救助中国人,帮助中国人,也不属于可以为他们增光添采的活动。
但她还是在写,因为她盼着有那么一两个想法与众不同的组织会愿意捐一点东西。
回到家里,两人赶紧洗漱,但并没有马上休息。
祝玉燕上了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明天的工作排个表。
苏纯钧也要打几个电话,看几份文件。
赵书理就在他的书房等着。
但今天,苏纯钧却早早的就回卧室来了。
祝玉燕看到他进来,先开口:“赵小姐已经确定他们就要走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我明天要去拜访一下铃木佳子,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我需要去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她抬头问。
苏纯钧驴头不对马嘴的说:“我想让你跟张公子一起走。”
祝玉燕自认脑子转得还算快,一时都没有接上弦。
她问:“有什么事需要我跟上去解决?”话音未落,她就对上信号了,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和钢笔。
苏纯钧条件反射的站起来。
怕挨打。
随时准备逃。
祝玉燕很平静,“你想让我逃走。过来,我不打你。”
苏纯钧小心翼翼的坐回去,只敢坐半个屁股。
祝玉燕:“这个想法很正常。我也想过。”
她难道没有想过吗。
她当然想过。
早在要跟祝颜舒谈话前,她就不止一次想过要带苏纯钧一起走。
身为一个不算熟知历史,但也知道现在是一段什么样的历程的人,她当然也想过逃走。
而且是逃到美国、英国这种没有发生过战争的地方。
为什么不逃呢。
因为她没脸逃。
在她想起“逃走”这个选择之后,随之而来的则是另一种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存在过的自豪感和荣誉感。
我们,是胜利者。
这是她在和平时期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当然,网上对战时什么话都敢说,好像自己最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