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苦了这支虎贲精锐,天天吃糠咽菜,让这些家境优越的良家子弟怎能受得了,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之前的伙食标准都给了新兵营。
这让他们更狠新兵营了,但是没办法,自己上司仿佛魔怔了一般,天天往新兵营跑,搞得他们有气撒不出。
直到一个月前,耿恭给他们每人一对马镫,让他们骑马体验体验,那时候就拉宽了草靶间距,他们这帮马背上长大的人自然就发觉了马镫的好处,于是他们对马镫爱不释手。
在所有虎贲体验到好处之后,耿恭告诉他们,这马镫都是新兵营的,是他拿了虎贲营半年的粮食换的。
这让他们很受伤,这么好的玩意居然出自新兵营,更狠的是,就因为这玩意他们吃糠咽菜足足半年,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用耿恭的话说,他们七个吃糠的打败了吃肉的,训练再赶不上去,被新兵营超了,那就活该吃糠。
所以这一次全军考核比武,他们肚子里憋着一口气,比谁都渴望胜利,他们要向世人证明,就算他们吃糠咽菜,也还是响当当的天之骄子。
耿恭看着眼前这帮虎狼,眼睛放光,饿了半年效果还是杠杠的。
希望下午骑射考核,萧尘他们不要太变态。
骑射考核,五十步也就是三十米的距离,十二箭矢中六便是及格。
所有骑兵有专用的马弓或者劲弩。
唯独新兵营用的是威力更大的步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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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伴随着军号响起,席地而坐的骑兵们纷纷拍拍身上的胡饼渣渣,喝了两口水,匆匆起身上马。
随着执勤官下令,最先开始的是对新兵营所有新兵的考核。
五屯人马,五个场地,每个场地六十个箭靶,同样分五个小场地,依旧是二十人一组。
随着军号响起,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萧尘他们端的不是传闻中的步弓,也不是马弓,更不是硬弩,而是众人没见过的似弓非弓,似弩非弩一样的东西。
说像弩吧,他们的握法和弓箭一般是竖着的。
说像弓吧,它又有弩所具有的一切,尤其金属握把上的两排弓片,很容易让人想到弩床。
上面还有一个又长又高的的匣子。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新兵营手里的神秘武器,在这之前,没人见过它们。
包括窦固都没见过。
窦固很诧异的看向耿秉,眼神里满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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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秉哈哈一笑,解释道:“还是那少年,发明了这连弩,这是让你那大侄子做的,上周才从武都郡送来,是联合武都郡太守廉范制作的,集凉州以及部分右扶风所有工匠,才造成这些连弩,共计五百一十把,专用的八寸铁矢,射程百步。”
武威郡太守廉范上任不足数月,由于和凉州刺史尹业不合,又去了武威郡南边的武都郡担任太守。
“这也是我嘴里说的惊喜,可惜造弓很难,造这个更难,除了他们手里拿的,数量并不多。”
“哦,又是这少年……”窦固又不禁看向萧尘。
骑都尉刘张大概想明白这是连弩,连连点头:“这可是好东西!”
“我说伯初今天怎么”
伴随着战鼓敲响,萧尘他们新兵开始催动马匹,同时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推动机匣上弦,保持拉弓状态。
在纵马路过标靶的时候,他们不知道扣动了什么,箭矢激射而出,定在靶子上“砰砰”响。
然后他们向前推动机匣,再次上弦待发。
如此反复,很快十支箭矢就激射而出,省去了取箭矢的步骤,在十支箭矢连续激射出去后,众新人往后腰一模,摸出一排露出箭尖的匣子,不知怎么在那轨道上的机匣一拍,那些只露出箭尖的箭矢没入了机匣当众,全程仅仅两三息时间。
然后众新兵又举起连弩射击击两次。
每个人的箭矢上写有名字,所以也不担心箭靶上的箭矢不知道是谁的情况。
五百三十多骑兵呼啸而过,十二矢,耗时撑死是弓箭的六成,时间还主要消耗在给箭匣装箭的时候。
要是弓弩对射,弓箭射还没出箭矢,连弩至少已经射出两奸箭,
如果弓箭手侥幸没受伤,待他射出四五箭的时候,连弩十发箭矢早就激射而出,其中优劣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