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的这名匈奴骑兵趴在草丛里,怒目圆睁,却无能为力,他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嘴角都溢出了丝丝血迹。
他狠狠的看着关隘里的汉军和丢垃圾一般将他战友的遗体堆成一座小山,气的浑身发抖。
但是他也只能捂着嘴闷着声音呐喊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片刻之后,这名幸存者看着眼前的木制栅栏露出一丝恨意,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
与此同时,山口关隘正前方一里路的四五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攒动的关隘。
“大人,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他们就发现我们了!”其中一名匈奴百夫长有些担忧的劝阻着还想进一步往前走的千夫长。
眼前的匈奴千夫长正是之前不就查勘尸堆的那一位,他是呼衍王麾下的十八个千夫长之一。
屠邪,天生谨慎,通常谋定而后动。
“千夫长大人,他们都醒着,偷袭怕是不奏效!”一名百夫长忧心忡忡的看着眼前的天险关隘
。
另外一个百夫长金贝安也皱着眉,“要不绕后,偷袭他们不设防的后面?”
“这倒不失为一种办法,只是山间路窄,大部队难以通行,而且北边山口没这里宽阔,摆不下那么多人……”另一个百夫长金百泉能说的话都说了,谁也不得罪。
唯由千夫长屠邪一直沉默不语,仔细的观察着关隘里的布防。
许久之后,屠邪眼光阴狠毒辣又夹杂着一丝担忧的说,“不能等,汉军渗透到这里肯定有目的,我们时间不多了,必须拿下它,无论多大代价也要拿下他!”
“金贝安,金贝泉你们兄弟二人率领你部务必在拂晓抵达山口关隘北方,他们就算有防御,也是临时驻起的,比不上这前面关隘牢固!”
“是,千夫长!”
金贝安和金贝泉兄弟二人当即领命。
屠邪略有担心的看向关隘北段,他总觉得刚才的雷鸣和派人前来报信的那支百人巡逻队有关,但他又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屠邪不放心的对那兄弟二人再一次嘱咐道:“你们与邦訾的百人队汇合后,以我火箭为号,到时候一起杀出,我们在正面佯攻,你们从北面夹击,务必一波就收回这山口!”
“是,请大人放心!”
说罢兄弟二人告退,去后方聚拢自己部下去寻找山路绕行。
但是屠邪脸上的担忧之情并没有缓解。
去年仓皇而逃的一幕还历历在目,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失去了一个近万人的分支。
本以为汉军在春天来临前不会发起攻击,但是这一厢情愿的想法随着他们大后方发现汉军的踪迹而破灭。
屠邪眼角直抽搐,心里慌的一匹:“现在就怕汉军主力已经进入了蒲类海盆地平原!”
“这大的还是来了!”
屠邪看着眼前高达两丈的石头垒起的关隘,并没信心拿下它,他把所有希望寄托给麾下的那兄弟俩了。
与此同时,他已经让他的部落打包收拾准备转移。
但是他不知道的的,大的确实已经来了,大汉铁骑以驸马都尉耿秉为先锋,经过两天的急行军,提前两天抵达距离萧尘遇到的那个近万人规模部落五里左右的战位。
蓄势待发,就等一声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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