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量角器,没有计算器,出口速度等等都是萧尘估算的,装药误差,没有照门等瞄准工具等等,误差累计造成了十二门虎蹲炮无一命中,最准的一颗铁弹就是砸中那名倒霉的护卫那一颗。
最离谱的是那七颗虎蹲炮,误差居然那么大,但是也正是误差那么大,歪打正着给匈奴人的箭阵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也许是虎蹲炮的后坐力太大互相干扰所为。
能取到这种效果,萧尘已经很满意了。
确切地说黑炸药带来的混乱出乎了萧尘的意料。
站在城头萧尘和苏纯看着关隘。
匈奴人此时已经出现了溃败的迹象,他们建制已乱,往后跑的匈奴人裹挟着不明真相的匈奴人开始冲击已方后队。
轰天雷,虎蹲炮带来的血腥恐惧让他们落荒而逃,百十人的汉军此时也摇旗呐喊,敲鼓助威。
精神上和物理上双重压力加上匈奴士兵们之间相互传播的恐怖情绪刺激下,屠
邪部还有那三千箭阵的匈奴人失去了抵抗意志。
而起到督战作用的后队三个千人队的千夫长早就被陶罐炸弹所杀伤,二死一伤。
尚且保持着建制的后队此时也是群龙无首,无力制止溃兵。
偶尔还保持斗志的成建制部队最大的也是百夫长级别,无法与其他不甘失败的百夫长拧成一股绳,所以面对越来越多的溃兵,这些散乱的百夫长也无力阻止。
在两百多年汉军连续的打击之下,此时的匈奴人对汉人的恐惧刻在骨子里了,黑炸药的出现更是放大了这种恐惧,驱使着溃兵如同滚雪球一般往在这百丈宽的山口处向后方裹挟而去。
呼衍王此时回过神来了,他组织亲兵队试图挡住溃败的队伍,只要王旗不倒部队还有稳住阵脚的可能。
压垮匈奴人只需最后一片雪花。
此时不冲杀过去,更待何时?
萧尘和苏纯俩互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浓浓杀意。
两人异口同声道:“王旗!”
片刻之后,百匹战马从关隘里冲出来,在关隘前方列阵。
百人对阵六个千人队!
前所未有!
……
“后队各百夫长听令,截住溃兵,杀无赦!”
呼衍王明白此时他们溃败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拼尽全力想将后队控制住,然后再将溃退之势阻止住。
此时他再也不顾自身安危,站在王座上朝后队大喊,试图收拢在与慌乱的战马搏斗的后队。
此时溃兵被他的亲卫拦下,但是数百人想拦住三千多惊慌失措的溃兵显然很难。
呼衍王亲卫的防线摇摇欲坠。
后面的溃兵不知情,从后面蜂拥而至,拼命往前挤,前面的人就算想退回去都不可能。
双方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