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楼衔月实在太黏他。见不着妈妈似乎没关系,但见不着爸爸就哇哇大哭。
爸爸重新出现时拿着奶瓶。
照旧羁傲干练地将奶嘴塞她嘴里,前一秒还将眼睫哭成一簇一簇的家伙,下一秒就抱着奶瓶,乖乖嘬了起来。
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哭了。
楼宴京每次瞅她这副模样都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转念又成功自我安慰,莫名开始骄傲于闺女更黏自己。
本来裴寂今晚还想约楼宴京去喝酒。
某人无情拒绝。
于是他干脆杀来天鹅堡,便见楼宴京意态散漫地斜倚着沙发,衬衣领口散漫敞开,甚至还有几分被揉皱的痕迹。
他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楼衔月。
筋骨清晰的手,漫不经心地,极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正在哄睡。
裴寂惊呆:“卧槽……这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婚姻和带娃竟把我们京哥变成了这样!!!”
“滚。”楼宴京眼皮都不掀。
他敛眸睨了眼楼衔月,低声警告道:“待会儿给我闺女吵醒了我把你剁成泥喂女王。”
裴寂:“……”
他立刻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裴寂轻声感慨:“要命,什么小棉袄?这简直就是小狐狸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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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精的定义不假。
楼衔月刚出生时,就跟她在黎枝腹中时被预期的一样,简直就是天使宝宝,可爱到遇见谁就能捕获谁的芳心。
她特别容易被哄睡。
跟着楼宴京去他办公室时,哪怕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汇报工作,这小家伙都不会被吵醒,最多吧唧两下小嘴以示不满。
公司上下都对她好评甚高。
毕竟每次有人来楼宴京办公室时,都忐忑地抱着千万别吵醒小千金的祈祷,生怕给人弄哭了换得老板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