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楼宴京蓦然撑床直身,褪掉浴袍便捡起衣服开始往身上穿。
黎枝眼睫轻眨:“你去哪儿?”
“去买药。”楼宴京将手扣在她后脑轻揉两下,“我去比外卖送得快一点。”
黎枝讶异地睁圆眼眸。
那、那种药……
自己去买多羞耻啊!
他要怎么跟药剂师说明症状?
黎枝神情恍惚,忍不住开始脑补,楼宴京意态羁傲地踩着皮鞋走进药店,桀骜地敛着眼皮扫视了一圈货架。
药剂师主动上前:“先生,请问您需要些什么药?您可以简单说一下症状。”
“消肿,擦伤。”楼宴京语调散淡。
药剂师开始为他找药:“用在哪里呢?”
男人尾梢轻挑,指节随意扣在身侧的货架上,懒洋洋地将视线敛回来。
口吻嚣张:“私处。”
黎枝瞬间被她的脑补吓得一个激灵。
她连忙回神,完全想象不到会有这种剧情在楼宴京这样的人身上发生。
但他好像并不觉羞耻。
哄似的轻轻揉了两下她的后脑,弯腰看着她:“困了就先睡,我回来给你涂。”
黎枝怔愣地抬脸看着楼宴京。
便见他收手,从桌子上摸过一张备用房卡,系着衬衣纽扣深夜转身出了门。
黎枝不记得昨晚怎么睡着的。
总之她确实很困,浑身酸软疲累,眼皮打着架,似乎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她半夜好像也没再被弄醒过。
再睁眼时,便觉明媚的阳光映入眼帘,身上被褥也被烘烤得滚烫松软。
记起还在录制综艺。
黎枝惊吸着一口凉气忽然坐起身,连忙捞过手机看时间,见幸好也才八点过。
身侧床单上褶皱明显。
她指节微弯,轻抚过去,还觉余温。
那处痛感消散了不少,不再火辣磨人,倒感觉冰凉舒适,应该是被上过药。
黎枝悄然掀开被子下床。
她踮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向客厅,趴在门框上一个探头。
便见楼宴京西装革履,意态羁傲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面对笔记本镜头。
他好像在开晨会。
收敛了平时逗弄她的混不吝与促狭,工作中的楼宴京似乎极为认真。
他依旧倨傲狂妄。
矜贵不羁的上位者气势极强。
深挺眉骨下,眼瞳漆黑,尾梢压得锋利冷锐,抿唇不笑时让人觉出几分冽然,沉着几分权贵者的性感与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