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平板屏幕上的指尖停顿两秒,矜贵散漫地微抬眼眸:“除了怕鸟。”
郁兰瓷:“……”
她深吸一口气,红唇微张。
原本正想数落楼宴京的缺点,却忽然哽住似的,竟有些想不出来。
祁鹤卿勾唇轻笑:“你是关心则乱。”
郁兰瓷挥手揭过这个话题。
她美眸流转,骄矜神态忽然落到了祁鹤卿的
头上,于是她将高跟鞋踢掉,光着脚踩在柔软至极的绒绒地毯上。
忽然将莹白膝盖跪上沙发。
翘着兰花指抽走祁鹤卿手里的平板,然后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祁鹤卿呼吸微滞:“阿瓷。”
“嘘。”郁兰瓷将手指抵在唇边。
她并未关心祁鹤卿被扰乱了的呼吸,只左手抱住他的头,右手开始扒拉。
祁鹤卿清冷的嗓音里,难道压出了几分哑调:“大白天,你又想做什么?”
“你别动。”郁兰瓷口吻娇嗔。
她很认真地择选着祁鹤卿的头发,然后忽然很郑重其事地用力一拔。
“嘶……”
祁鹤卿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掐紧郁兰瓷的腰,原本冷白的指尖泛出一点微粉。
哑调里透着危险的警告:“阿瓷。”
“别叫别叫,你耽误我拔头发了。”郁兰瓷的心思明显不在那方面。
但她的行为却是把祁鹤卿勾着跑。
她一连猛拔数根头发。
随后便从祁鹤卿的大腿上翻下来,认真检查着是否携带毛囊:“贝贝今晚要去新疆把枝枝的样本接回来呢。”
贝贝,祁逾白的小名。
郁兰瓷指尖轻捏头发,对自己的择选十分满意:“我得挑出几根最优秀的头发,拿去跟枝枝做亲子鉴定,这很重要。”
祁鹤卿:“……”
他颇为头疼地揉摁着鼻梁骨:“阿瓷,每根头发上的基因都是一样的。”
“你闭嘴。”郁兰瓷美眸轻睨,“再多说一句我把你头发全拔了。”
祁鹤卿:“……”
“我不管。”郁兰瓷继续精挑细选:“反正这些头发里必须得有一根给我检测出血缘概率超过99。99%,如果没有,我建议你别每天就知道上班开会了,有那功夫你还不如先跟头发开个会,让它们好好反思一下。”
祁鹤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