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焰坐下,嘴里依然说着客气客气之类的话。
小姑娘给花颜倒茶的时候,瞥了花颜一眼,笑笑说:“姑娘是不是得了风寒,脸红的厉害。”
杨焰听到这话又是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大家闺秀,你是不是得了风寒了啊?”
花颜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击杨焰点什么。突然听到帘子后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说:“泉儿,你刚刚说是谁得风寒了?”
……》 作者有话要说:咦,我以前居然写的这么一本正经的。。
李杳
乍一听到这声音,花颜身子一震,暗想这声音的主人必定儒雅无比。你听听那声音里透出来的气质,就知道,这怎么也应该是个主角级的至少也是男配角的人物!
杨焰周云夏和花颜的眼神齐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却见后面的帘子被人一掀,那手指修长,肤色白净,血管都清晰看见,很像女子的手,却看起来并不柔弱。
声音落下,帘子掀开后,从帘后慢步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
那男子丰神俊朗,目若星辰,头上扎着一条逍遥巾,身上着一袭白袍,整个人看起来出尘飘逸。
泉儿看到来人,立时眼睛一弯,笑笑说:“先生来了。泉儿是看这位姑娘脸颊发红,呼吸略不正常,比起之前进来前看到的时候呼吸要快很多,看这些症状,倒好像是先生往日所说的风寒症状了。”
那被成为先生的男子向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细细盯着花颜看了一下,摇摇头说:“泉儿,你跟在我身边也好多年了,却是越来越回去了。今日连普通的风寒竟也分辨不出来了。这位姑娘可没有得什么风寒,她身体健康的很。”
泉儿抿嘴一笑,接口说:“先生教训的是,您又不是不知道,泉儿天性愚钝,医术实在怎么也学都无法掌握要领,有心想给先生看一下泉儿的本事,却连蒙也不蒙不得法。”
男子摇摇走,却脸带笑意,似是对这些话并不在意,泉儿也就不再说话。
花颜在那边还没有回过神来,哎?我确实没听错么?不是这小姑娘叫这个人叫先生的么……不是叫先生最起码应该是个老头子么……怎么是个这么年轻的帅哥……帅哥啊,口水……不知道会不会发展一下。
周云夏看到花颜眼神呆滞,双眼死死盯着那男子,遂摇摇头,咳了一声,拉花颜回神。然后自己站起身对那男子说:“阁下就是这木日草堂的主人么?”
那男子轻轻笑笑说:“在下李杳,正是这木日草堂的主人。”
杨焰听到人家主人介绍自己,马上站起来和周云夏站到一起,花颜看到他们都站起来了,也就跟着站起来。
杨焰抱了抱拳说:“我们三人急着赶路,经过此地,无奈在下的妹子饥渴难耐,只好翻身下马,停止赶路,有心过来讨杯水喝,打扰了主人,还请主人见谅。”
李杳摇摇头笑说:“这个无妨。来往的客人时会过来休息一下的。”
他说完,扭头看了看窗外,此时已经入夜,便向杨焰问说:“时值入夜,不知三位还要继续赶路否?不如留宿一夜再行。我这里时有收留客人,主屋旁边还盖有几间木屋,可以住人,并不算打扰,举手之劳。”
花颜一听,觉得这李杳真是个人才啊,邀请人先把时间地点原因都讲清楚,再讲邀请后得到的结果,还排除可能会得到的不好的后果,看人家说的话,滴水不漏,倒好像我们不住是看不起人家一样。
周云夏听了,却皱皱眉,开口说:“我们急着赶路,一直都是日夜兼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杨焰打断了:“大哥,你忘记了,我们带着妹子呢,她怕是受不了这样的劳累,不如休息一宿。”
周云夏扭头看了看花颜,花颜作无辜状。不过她从来没有这样赶过路,也确实是累得不行了,眉目全是疲惫。
周云夏定神看了看她,又想想人家是庄老头的独女,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抱拳对李杳说:“不好意思,李先生,实在是叨扰了,我们明日一早就上路,不会麻烦太久的。”
李杳也回一礼,说:“几位这样的话就见外了。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萍水相逢也是客,这都是缘分。你们但住无妨,假如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泉儿,泉儿一直料理一切。她的房间就在那几间客房其中。”
既然李杳都这么说了,周云夏和杨焰也再不好说什么,道了谢,便被泉儿领到那几间给客人住的屋子里住了下来。
周云夏和杨焰执意要了一间屋子,泉儿笑笑说房间够的。
杨焰摇摇头说:“我们是客人已经打扰了,万一半夜再来急救的病人什么的,我们住着还浪费地方。”
泉儿拗他不过,只好由着他们去了。给他们打了热水之后,泉儿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花颜一个人住了一间。房间内摆设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收拾。床铺什么都是新的,很干净。就是感觉有些潮气,像是不常住人,花颜微微有些不快,难道我这么倒霉,一住就住到了平时放当仓库用的房子?
不过自己一直都是衰人,算了,不计较了。
窗子推开,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远远地居然能看到远处有一片灯火,把天空都映红了,想是一个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