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权贵,但凡是权贵,便都很看重家族传承,有师承的更是如此。
尊师重道嘛,最基本的道德和礼仪嘛……
这阮玉糖仗着自己嫁进了墨家,居然就如此翻脸不认人,连师门长辈都不认,就算她是出自天医门,估计也成不了什么大器。
欧会长那样名声响当当的大人物,不嫌弃她籍籍无名,当场与她相认,可见欧会长是无比看中师门的。
可这阮玉糖,明显没有出身天医门的风范啊。
他们一时间都纷纷摇头,看来,传承再久的门派,都有优有劣,真不知道墨家主是怎么看上这阮玉糖的。
这种连师门长辈都不认的人,怎么有品德当上墨家主母?
听说这阮玉糖还未婚生子,这可真是母凭子贵啊。
墨家人向来互短,如果是为了孩子,从而娶了阮玉糖,倒也说得过去。
再加上这阮玉糖长的倒是有几分好颜色,看来,如墨家主这样的男人,也是喜欢美色的啊。
欧春生依旧满脸怒意地看着阮玉糖,他的眼底有着只有阮玉糖才能看懂的恶意。
阮玉糖终于从错愕当中回过了神儿,她看也不看周围那些轻视的目光,只是打量着欧春生,问:“你刚才说,你是我的师叔?”
欧春生冷哼一声:“装什么?这种场合,我也不会要求你三拜见礼,但你至少也该上前来见礼吧?”
他沉声问,格外威严。
欧春生这些年也是久居上位,无形的压力朝着阮玉糖压了过去。
明显,他的目的就是给阮玉糖制造压力,让她一出场就在这个宴会里失了脸面,不仅她自己丢人,连带着墨家也跟着丢了面子。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道:“夜柏啊,这所谓娶妻娶贤,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就娶了个这么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靠,阮玉糖顿时在心里骂了一声。
墨夜柏的脸色也终于一沉。
他们都看过去,就见姜老爷子和姜一众子孙正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姜老爷子边走边说,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十分阴郁。
之前他中了那哈哈粉,那哈哈粉折磨的他生不如死,至今他都再也没笑过了,生怕笑出来又收不住,总而言之就是,他已经对笑这个动作有了心理阴影。
他真是恨极了阮玉糖,只要一找到机会,就恨不得踩死阮玉糖。
阮玉糖再好的脾气,被对方说成是上不了台面,心里也不禁有气。
于是她便说道:“我的品性怎么样,姜老爷子你也不了解我,我想,你是没有资格这样说我的。
再者,墨夜柏娶什么样的女人,那是他的自由,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