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叔,这…未免太……震撼了吧。”闻一鹤坐了下来,没弄清楚程向前的用意,他还真有些难以接下这么大笔钱,尽管是借。
“我明白你有顾虑,但你不必如此。你既然叫我一声程大叔,我就没把你当外人。老实说,我很看好你。这不是说因为你的出身,还是因为你现在的实力。我也不是在投资什么,更不是在下赌注。关键是一种感觉吧……”程向前很坦诚地笑着道。
闻一鹤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沉默了。
程向前又继续说:“我看到你觉得很亲切,就像在看待自己的子侄一样。钱乃身外之物,如能促成事业发展才有价值。如果不能,空有一堆数据,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有何用?这些天,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南门与西门的事,我相当清楚。我宁愿助你一把,希望这一百亿能帮你点什么。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你也别嫌我小气。”
“啊……怎么会。”闻一鹤急忙道。
他有点小震撼。不知怎么的,他听出了程向前话中带着一丝真切的坦诚。而不是有意在虚伪的作秀或者说含有叵测的目的。
正如程向前说的,程向前说话时,真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长辈般的亲切,恰恰跟一个自家大叔似的。这种感觉与荆千山身上又是不一样的。如果相比,程向前给他的感觉更深入心间,更令人愿意接受,也显得更加淳朴。
闻一鹤离开的时候,心沉甸甸的,又有种莫名的感动。身在他乡,总有种飘零之感。任是实力再强,也难逃自己心灵的侵蚀而心生的孤寂。
程向前让他真仿佛感觉是一个亲切的大叔,一个亲人。一百亿!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程向前的钱丢了喂狗,不是吗?
天色在渐渐地转晚。
夜幕开始降临。
炎热的京城,像往常一般,似乎没什么变化。该夜生活的人去夜生活,该高唱凯歌的人也去高唱凯歌,该花钱找小姐的,也不寂寞了*的物事。
可有见识的人,明白一些内幕的人,却从平静的京城夜色中闻到了一丝肃杀般的战意,仿佛有战鼓雷锤在天空打响,无声的硝烟,在弥漫……
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半。
在京城算是巨无霸的南门集团、西门集团却是灯火通明。南门无风、邪月太子各自老神在在地挺立在宽阔的大房间中。
数十道人影,紧锣密鼓,紧张有序地摆放着电脑,齐齐连接在了一起。各自的人员,按照事先准备对号坐了下来。
一个面带傲气的中年,恭敬地站在南门无风面前。
“少主!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对楚山集团发起攻击。天明之后绝对可以让楚山集团摔个大跟头!”
“刘建华!你可别大意,荆千山老匹夫可不是好斗的,而且据说他们请了高人,要在这一次给我们一个大亏!哼哼。”
说起刘建华,在京城商业界也算有一号的人物!虽然不比银狐胡庆东的名头响亮,但一手*持南门集团绝对是实力强大!
“那少主您知不知道荆千山与闻一鹤所请的高人是谁?”刘建华小心地问道。
“哼,不是荆千山请的,是闻一鹤请的。就他?能请到什么高人?”南门无风鄙夷的道。
“少主话不能这么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刘建华为南门集团打拼多年,自然知道不知己知彼的害处。
“行了!你别告诉我,以南门集团和西门集团联手绝对的实力还打不死楚山集团?你如果没信心的话,可以说出来,我立刻就换人来做!”南门无风不满地道。
“不不不!少主误会我的意思了。”刘建华实在有些焦虑。在他看来,南门无风已经变了。以往南门无风虽谈不上城府深沉,但也是绝不目空一切之人。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先是被闻一鹤当众挑衅,后又在死亡竞技场连续被闻一鹤摆了几道。已经失去了一颗平常心。每每涉及到闻一鹤的事,无论好坏,南门无风就被仇恨灌冲了脑袋。刘建华深知,继续这样下去,只怕结果相当可怕!
可是,他能说什么?他刘建华本身也只是外人,说难听点,就连生死斗掌控在南门世家的一条狗而已!怎敢妄想指责主人?
“哼!不是就闭嘴,做好你该做的事!”南门无风凛然一转身,看了看时间,逐渐在靠近十二点,气得破口大骂:“该死的卢桂珍,到现在了居然还不给我来信儿!”
“少主,卢桂珍不是早被你开除了吗?”刘建华疑惑地道。
南门无风深深地看了一眼刘建华,“不瞒你说,卢桂珍是我故意送到锦绣去的,只是没想到后来锦绣会被闻一鹤买下来了。今天上午,我让卢桂珍帮我调查,闻一鹤请来的高人是什么身份!叫她十二点前给我回应!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说着,南门无风掏出了手机,就要拨出。
刘建华赶紧问:“少主,您难道要给卢桂珍打电话?”“不错。”
“这个绝对不行!”刘建华赶紧制止,“少主,您看万一卢桂珍现在处在某种关键的时刻,你这一打电话不是坏了事情吗?”
“说得也是!”南门无风恨恨地收起手机。
时间缓缓过去,一晃眼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卢桂珍已然杳无音讯。气得南门无风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不管了!开始干!刘建华,你现在统一调度,开始调动资金,攻击楚山集团!这次我投入了两百亿,你可别让我两百亿打了水漂了。否则,不仅你要死得很难看,我也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