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跟上校说过吗?”岳蒙问他。
“怎么可能,这都是我的主观想法,要是让他知道我开始用第六感查案,当场就能让我下课。”封卓鸣弹了弹烟灰,“不过我还是跟他透露了一点。”
岳蒙夹着烟,等他的后话。
“我说我觉得魔鬼鱼不像凶手。”
“上校怎么说?”
“他让我将魔鬼鱼击毙。”
岳蒙乐:“干脆。”
烟过半支,两人敞开心扉,懒散地对着话。
“不过话说回来,你就不怕他是装的,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骗你?”岳蒙问。
“怕啊,所以我才会问你‘信吗’。”
岳蒙靠着椅背想了想,好像从头到尾他们真就没找到能给魔鬼鱼定罪的直接证据,虽然手头线索挺多,但细想起来都连不上,能连上的还都跟魔鬼鱼没关,不可谓不奇怪。队长的观点他虽然没考虑过,但现在这么一看,可能性似乎不小。
封卓鸣:“其实我憋了挺久的,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
“用嘴说呗。”岳蒙活学活用,“你不说,大家就不敢问,这才派我来了,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其实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只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而已。”
“有确凿的证据也好,直觉也好,你认为的就是黑鸢认为的,我们信你。”
被集体质问时黑鸢无一例外给出了同样的回答,此刻岳蒙也敢替大家说出这句话。
封卓鸣一时无言,他从未想过自己荒唐的念头会得到支持,若是没了黑鸢这双翅膀,他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多远。
“谢谢。”他说。
一支烟抽完,岳蒙的心结解了大半,封卓鸣嘱咐他去舞台走廊找找协作令。
岳蒙:“真要弄这么大阵仗?”
封卓鸣:“总得做做样子。”
正要分别,桌上一直静默的定位器忽然响了起来。
“什么动静?”岳蒙还在找的功夫,封卓鸣已经箭步移到桌前,把定位器握在了手里。
“是魔鬼鱼?”岳蒙也冲过去,封卓鸣的定位器只绑定过绒花,若是此时有响动,一定是魔鬼鱼身上的绒花发出了信号。
此时封卓鸣周围像是镀了一层屏障,听不见任何声音,他把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仪器上,显示屏损毁一半,只能看见一部分空白地图,虽然不知道绒花在附近的哪个地方,但封卓鸣还是立即抄起纸笔,简单临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