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立刻有人起哄。
“叫什么祁哥,叫情哥啦。”
祁同伟给起哄的人脑门一个暴栗。
“注意形象!”
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白寡妇说。
“你这里来来往往,杂七杂八的人多,如果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记得及时向我们反应。”
白寡妇瞟了祁同伟一眼,似笑非笑。
“祁哥,我老往你们派出所跑,不太方便吧。”
“我看谍战剧,接头人都是单线联系的,你有空常来吃酒,我给你提供情报。”
祁同伟哪能不知道白寡妇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满口应允。
“也对,你这以后,就是我们镇派出所的地下交通站了。”
于魁等人互相使者眼色,在旁边硬憋着没笑。
酒过三巡,祁同伟起身去洗手间,于魁在后面跟上,朝着祁同伟挤眉弄眼道。
“祁副所长,还是你厉害。”
“镇上多少人想打白寡妇的主意,连边都碰不到,被你一顿饭就搞定了。”
祁同伟微微一笑,也不搭腔,其实他想的,和于魁想的是两回事。
据说,白寡妇原来是杜洋的叔叔罩着的,那关于采砂的事情,白寡妇多少知道一点。
杜洋是被抓了,可离正式把杜洋定罪,八字都没一撇呢。
他姐夫高德光可是镇长,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八路,公检法的内部程序,高德光熟悉的很。
说不定这一两天,就把杜洋给保出去了。
眼下要尽量搜集杜洋的犯罪证据,多一点情报,就多一分给杜洋定罪的机会。
他是真的有心把白寡妇这里,当做一个搜集情报的情报站来用。
去完洗手间,几人继续开怀畅饮,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半夜。
祁同伟和白寡妇都是海量,也喝得东倒西歪的,酒量差的人,已经倒在桌上睡着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祁同伟拍醒打呼噜的李明。
“差不多了,我们该回所里收拾一下,睡觉了。”
杜洋还在所里写笔录了,祁同伟得回去瞅瞅,这嚣张的小子交代的怎么样了。
李明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站起来。
于魁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祁副所长,胡教导员病了,没人安排,您的宿舍还没安排好呢……”
祁同伟倒是无所谓,他从小放牛出身,山上睡过,田里睡过,哪个地方不能睡。
他刚想说去审讯室窝一宿得了,李明就抢着道。
“祁哥,去我那睡吧我,我打个地铺就行!”
于魁直接把李明拉到一边,低声教训道。
“你小子,真的是不识相,不上道啊。”
李明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别说他把祁同伟看做偶像,就算是为了巴结领导,领导没地方睡,把自己的窝让出来,有哪里不对。
于魁嘿嘿一笑,用眼角余光瞟着白寡妇道。
“你们年轻人的宿舍,比老鼠窝还脏,能睡人么。”
“我看这店里挺宽敞的,祁副所长,不如你今晚就睡这吧,我把喝多的同志们,一个个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