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葛容镇被一条河分成了南北两面,这条河说起来是河,其实是江的一部分支流,江面非常宽。
除了鹰咀村之类的特殊村落,能够用浮桥通过,南北汇通,其他的村落都没办法。
那也不能每次都从鹰咀村绕道通过啊,那可是要走好几十里路呢。
以前没有桥的时候,有村民冒险游泳涉江过来,水流过于湍急,每年都有淹死的。
高德光在镇上最大的功绩,就是建了一所大桥,这座大桥贯通南北,能够将北面的一些资源运到南面来加工。
南面基本都是山,山里的资源,无非就是树和水果。
这些东西,任何有山的地方都不会缺少,只能卖个成本价。
到了北面一加工,变成了工艺品、家具和罐头,就可以卖出高价了。
所以葛容镇的经济发展相当不平衡,北面除了移民村、鹰咀村等有特殊情况的村子,基本都比较富。
南面的村子就不行了,只比移民村稍微强点的村子,那可是一大堆啊。
那边的村子,以陆家村为首。
陆家村的面积比较大,又精通养殖、打猎等传统技艺,生活勉强过得去。
从古代开始,就一直接济周边的村子,让他们不至于饿死。
族长陆老太爷,可是年近百岁的寿星,而且身体特别好,活蹦乱跳的。
普通的做办公室的三四十岁的白领,一身都是病,身手还没有陆老太爷灵活。
村里人既感恩,又迷信,再说陆家村面积又大,所以公推陆家村为这几个村子的首领。
所有几个村子的事情,都由陆家村陆老族长公推。
祁佟伟听到这里,哑然道。
“难怪陆老族长刚才笑眯眯的,一点也不怕!”
马跃龙苦笑道。
“当年南面几个村子拿着猎枪,围攻派出所的场景,祁副所长肯定是没见过!”
“这个陆老太爷,一般人是惹不得的,连高镇长纪书记,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马上就要百岁大寿了,镇上都计划好了,到时候,还邀请县电视台,来给他做个专访!”
祁佟伟点点头,这种年岁高的族长,那都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啊。
隔壁温市,最近就出了一个大事,有个著名的黄氏家族,族里面非法占地,还不肯搬走。
连续三任县长和书记都姓黄,每次想要劝他们动迁,老族长就出来叫他们跪下,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不容易换了一个不是这家族的县长,想要整顿一下,老族长直接躺在祠堂的门板上,谁也奈何不了他。
事情闹大了,甚至都上了央视。
说真的,碰到这种事情,谁都是一个头两个大,一点办法也没有。
祁佟伟想像了一下陆老族长不配合自己工作的场景,也是感觉头大,连忙道。
“你还是把里面具体的东西,给说说吧!”
马跃龙点点头,口若悬河起来。
原来早年,开始实行承包制的时候,那时高德光也是刚刚到镇上,于是把镇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承包。
包括陆家村的山林,也要承包给镇民。
按道理靠山吃山,这个山林,肯定要承包给陆家村的村民啊。
陆家村的人听了不干了,觉得这山本来就是我们的,为什么要花钱承包,于是不肯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