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跃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斜着眼看着祁佟伟。
一副我把话都给你说明白,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的意思。
祁佟伟这下彻底明白了,难怪马跃龙这些年没从高德光手里谋得丝毫好处,却是高德光不折不扣的铁杆。
敢情因为某些原因,家道败落,沦为乞丐。
这么算来,高德光当年,对马如龙有救命之恩啊。
当年可不是现在,到处都是救助站,街上连乞丐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没吃没喝,饿死在街上无人问津的乞丐,没有以前也有八百。
葛容镇虽然是南方,冬天夜里的温度,也是会降到零度以下的,一个不好,就会冻死。
二琴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里出来,听到马跃龙这么说,立刻扯着大嗓门道。
“别听他的,他开口闭口高镇长的,搞得高德光和菩萨一样!““那高德光在镇上干的缺德事,谁不知道,也就他装着不知道!”
说完,直接把菜往桌上一放,对祁佟伟道。
“听你口音,不是我们葛容镇的,是新来的吧!”
“别听他的,等会信以为真,去镇上说高德光的好话,还不得把你打一顿!”
马跃龙听了可着急了,一拍桌子道。
“你咋能这么说高镇长,他是咱们的大恩人哪!”
二琴直接反驳道。
“那点恩情,都还了十倍了好吗!”
“这些年,还不是看你身体结实又听话,训练民兵还能市里得奖,给加政绩,才抬你一把。”
“这就这样,咱家也没落得什么好处不是!”
“你瞅瞅人家隔壁镇的雷州镇武装部部长,那是吃香的喝辣的,哪像你拿个死工资!”
“连经费都没有,每次都得去求高德光,才死扣死扣的批下来一点,没有你,民兵都造反啦!”
祁佟伟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搞半天,这个葛容镇的民兵训练,是没有经费的,经费都不知道被高德光贪哪里去了。
每次都是靠着马跃龙的人脉和威望,在那里训练民兵啊。
这样还能经常在市里面拿奖,真的是不容易。
马跃龙听了,立刻把脸翻下来道。
“那民兵训练得的奖金,镇政府不也一毛没留,都交给咱们了吗!”
“这还不是镇政府,对咱们的赏识?”
二琴直接对祁佟伟道。
“听听,什么屁话!一毛不拔,让民兵自己训练去挣奖金,然后挣来奖金自己买装备!”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高德光等着白撸羊油!”
祁佟伟憋着没笑,马跃龙可不干了,直接一拍桌子!““婆娘你说的什么屁话,没有高镇长,咱早就饿死了,咱们还能认识?”
“高镇长就算有不是,轮不到咱们来说,这种过河拆桥的话,以后不要说了!”
二琴可不让着马如龙,嗓门更加大起来道。
“呸,说的没有他,你真的能饿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