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喜公还是忍不住又出来唱对台戏,建议道。
“高镇长,马部长毕竟是我们镇政府的重要人员。”
“每年训练民兵,都在市里面得奖的,给镇上增添了不少荣誉。”
“这炸桥虽然有损失,功过可以相抵啊,移送检察机关是不是太哪个了……”
高德光冷笑一声,盯着周喜公道。
“周主任啊周主任,我高德光明人不说暗话,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刚才,说马跃龙处分不能低于祁佟伟的是你,现在出来替马跃龙减责的,又是你!”
“这好人都被你一个人做了,坏人留给我高德光做?”
周喜公被高德光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直接不吭声了。
高德光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道。
“功过相抵,每个人都来个功过相抵,那还得了!““我高德光在镇上二十年了,镇上的大桥,我高德光建的,镇上的水井,我高德光挖的,镇上的道路,我高德光亲自挥过铁锹!”
“要论功,在座各位包括纪书记,没有一个比我高德光对葛容镇的功多,我高德光也来个功过相抵,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马跃龙和我,那是几十年的老关系了,抛开镇政府的同事关系不说,可以说是我高德光,几十年的老朋友。”
“我和他有深仇大恨,需要把他送进去?”
“纪书记刚才说我是诸葛亮,这点我愧不敢当,但有一点,我要像诸葛亮学习,那就是挥泪斩马谡。”
“诸葛亮非得斩马谡吗?他是知道,不斩了马谡,军心不稳啊!”
”我现在,也是效仿古人,挥泪斩马谡,这样,才能给葛容镇上的投资人,还有全葛容镇老百姓一个交代。“镇常委会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心里打着不同主意,各种念头不断盘旋。
纪明宪等中间派,在寻思高德光这个举措,到底有何意义,真的像他说的大公无私,是为了给葛容镇老百姓一个交代?
高德光是这样的人吗?显然不是,今天竟然被他给大公无私了一把。
这样做,把马跃龙往死里整,到底用意何在。
高德光派的人,则一个个战战兢兢,坐立难安。
以高德光的人脉和能力,真要保马跃龙,绝对是可以保下来的,纪明宪也需要高德光帮忙办事,绝对会给高德光这个面子。
大家都知道,纪明宪对祁佟伟格外欣赏,如果高德光要整祁佟伟,纪明宪可能还会据理力争。
但整马跃龙,纪明宪就不会过分帮忙了。
有什么必要,要把马跃龙往死里整啊。
为何高德光要向马跃龙挥起屠刀,大家都是高德光的亲信,这屠刀,将来有一天,会不会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一直和周喜公作对的高德光,则是心里有点慌了。
每次高德光在会上有什么提案,周喜公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投反对票。
高德光也没理会过周喜公,周喜公一直觉得,高德光不敢把自己怎样。
今天看来,形式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