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各种怀疑,但任广溯却是没有表现出半分异样来,淡声接受了他的道歉。
郝清越的高兴都表现在脸上,他没想到任广溯这么轻易就接受他的道歉了!
郝清越手足无措的说,“那我们先回去?”
任广溯就觉得他这个眼巴巴的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嗯。”
任广溯身子骨弱,起身的时候郝清越忙去搀扶他,对此任广溯只是隐晦的看了他一眼,面上倒也没有拒绝。
郝清越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这会儿就觉得这人看着瘦弱不堪病恹恹的样子,可实际上却重的很,尤其任广溯被赶出家门两天,就搁这儿夫子庙待着,估计连饭食都没怎么用,那原本就病的身子能好就见鬼了……这会儿大半的力量都压在他身上,好歹是个八尺男儿,就那身骨架都得要点承受力撑着。
将人扶出夫子庙外,太阳晒的人有点眼晕,郝清越左右环顾一圈,找了个地儿叫任广溯先坐,然后自个儿去找了个牛车来。
幸好朝廷安稳百姓有钱兴盛送子读书,以至于这夫子庙香火鼎盛,也有赶车人愿意来这边拉客,不然恐怕得跑回县里去才能找到牛车。
牛车进县城里先到了和春堂。
如今家里的钱财任广溯心中是有数的,不愿意再掏钱拿药,郝清越解释说是结出诊费,任广溯道他已经给过了。
郝清越很惊讶他身上竟然还有钱,既然有钱那为什么之前不继续吃药?
不过此时无暇多问,因为他已经拉着任广溯进了和春堂。
出门外在,不便拉拉扯扯,最后两人还是到了大夫跟前。
坐堂的正好就是关大夫,关大夫举头就问:“是来拿药吗?”
任广溯正想说不是,但郝清越却急匆匆的说了一句,“对。”
任广溯蹙眉。
郝清越给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然后认认真真的跟关大夫道了谢,谢他救了任广溯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云云。
关大夫接受了道谢将药抓好,就那么两副药最后掏了三两多的银子。
根据原身记忆已经知晓大概物价的郝清越肉疼,不过有病就得治,他狠狠心还是掏了。
任广溯在一旁将郝清越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他觉得这人真的有些不太一样了,虽然跟以前一样单纯,什么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一点也不会掩饰,可对他的态度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
真就……怪怪的。
两人一路走回了家,任广溯拿了药去煎,郝清越不放心的跟过去,就发现厨房那边有专门煎药的位置瓦罐,瞧任广溯那架势也很轻车熟路,还真不用他看顾。
如此,郝清越也没多管,倒是把厨房好好打量了一番。
自打搬来临水县后郝家的奴仆就遣散的差不多,主人家只有父子两,郝父想要一些,所以去牙行买房子的时候买的也不大,拢共就是个一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