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溯被他这笑晃了一下眼。
喝过粥,郝清越收拾起碗筷要拿到厨房洗,结果才踏出脚,原先坐着的任广溯突然起身拽过他。
郝清越始料未及,往后跌了两步的直接撞进任广溯的怀里。
清苦的药香包裹而来,郝清越的脸霎的红了。
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拽我干什么?”
任广溯的眼睛落在他的鬓角耳郭衣领处,轻咳一声,说出早想好的理由,“我想着不如我去洗。”
任广溯的嗓音好听,之前远距离就很要命,如今近在耳边就更让人腿软了。
郝清越脸热的很,“没事,我、我去洗就好……”
不知为何,任广溯听着他结巴到发软的声音,竟也有了两分不自在。
“哦,那你去吧。”
郝清越没觉得不对,手指用力抓好那两个碗,到底没让它们今天绝命,“嗯”了一声就慌忙的跑了。
自打中毒之后,任广溯就时常觉得冷,可此时此刻,他竟有几分热。
任广溯站在窗户口吹了好一会儿的风。
等冷静下来,他又是满腹的疑惑。
刚刚他故意制造机会跟郝清越接近,目的就是为了仔细观察,可偏偏衣领鬓角耳郭这些地方却没有任何易容过的痕迹。
换而言之,这个郝清越并不是别人假扮冒充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这性情明明就不是一个人。
任广溯很确定,从夫子庙里回来的这一个,跟以前那个,根本就是两个郝清越。
第8章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快掉马的郝清越洗好碗、收拾完厨房之后就去了书院。
是的,他没忘记自己如今还有个“学生”的身份。
只不过他这次去不是为了学习,而是去申请退学的。
教他的梁先生听闻他要退学是眉头都皱了起来,先是问他退学的缘由,待他说过之后梁先生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只是一来原身这段时日实在不思进取、心思根本不在书本之上,二来父亲亡故、家中贫寒需得操持等等理由又现实的很,根本无可辩驳,如此一来,梁先生最终倒是应了他这退学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