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就医。
你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她的肩膀。
你发现,她这么纤细瘦弱,被整个罩在你的温度里。
你想要扶起她,但她太软太滑,没有一点力气。
你只好抱起她。
你抱起了她。
明明她没有再颐指气使地命令你,没有再放着狠话威胁你,没有再软着嗓子求你。
隔了这么多年,你抱起了她。
她轻得像一团云。
不过很快,你明白了差异。
云不会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你的脖颈。
她柔软地纠缠在了你身上。
她严丝合缝地在你的怀里。
你的胸腔充满怪异、鼓胀的情绪。
你晃了晃,但很快站稳。
你打开车门,将她放在后座,你把她的手臂从脖子拿下去。
你拍了拍她的脸颊,你通知她:“去医院。”
但动作间,你又听到了那些该死的东西的声音。
所以,你很快改口:“先把你处理一下,然后去医院。”
车上显然不是一个好地方。
你看到小区门口人群已经散去,你打着方向盘,开着车,将她带回你的家里。
你的家。
你没想到你的家迎来的第一位访客会是她,你显然没有做好待客的准备。
但你和她都没有在意。
你把她放在沙发。
她便安静地蜷在那里。
你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她只是看着你。
你胸前剧烈地起伏,但你很快勒令自己平静下去。
你像对待初生的婴儿般,抱着被毛毯包裹的她,喂了她三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