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只怕日后会受人欺辱!父亲这才将大娘赶出了绝天宫,而你,却是大娘坚持要带走的。”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
“南宫天幕!你已经赢了,为何还要满嘴胡言乱语,污蔑我娘亡灵?!”南宫天斜挣扎着便欲扑向南宫天幕,却被一名侍卫按倒在地。
“大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南宫天幕看着南宫天斜怨愤的样子,摇了摇头,心知他是不会相信的了,“大哥,我现在只想再问一事,你是如何让兰儿将那幻香带入我密室,乱我心神,害我走火入魔,发狂疯癫了整整四年?”
南宫天斜一怔,旋即冷笑道:“你与你娘一般,血口喷人的本事皆是用得出神入化!你发疯不是千夫人害的么?怎么又扯到了我的头上来?兰儿?你那个贴身侍女?别说我没有见过她,便是她真能听我的话,我会让她放什么幻香?不如毒药来得实在!”
“啊……”南宫天斜突然一声惨叫,却是被守在一旁的李树踢了一脚。
“老实回答公子的问话!死到临头,还想赖账?”李树喝道。
南宫天幕皱了皱眉头。
南宫天斜身子一歪,突然倒下地来,全身抽搐,口吐血沫,两眼翻白……
南宫天幕大惊,身形一动,便欲扑上前去,看了看怀中的柳如风,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一名侍卫俯身一探二公子南宫天斜的鼻息,按了按他的颈脉,说道:“公子,他死了,不知什么时候中的毒,应该是先前被云清宫的暗器所伤,此时发着……”
南宫天幕缓缓抬头,看向一旁的李树。
李树明显已被吓得呆住,双眼发直,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南宫天斜,双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公子……”一声嘶哑的惊呼,院旁扑出一人,跄踉着,扑至二公子南宫天斜身上——竟是不见踪影的敏芯儿!
南宫天幕回头,院墙边转出几人,正成总管天行、夜七、水莲,以及先前去寻水莲的那名侍卫正以刀架住的影卫夜十。
水莲快行了几步,来到二公子南宫天斜身旁,搭了脉,翻了翻他的眼皮,起身说道:“是毒殿的‘夺魂散’!”
南宫天幕沉默一瞬,道:“罢了,水莲,你来看看如风的伤势。”
水莲应了,忙行了过来。
地上的敏芯儿突然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一旁侍卫的刀刃,奋力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啊……”几声惊呼响起,众人皆惊得呆住。
水莲停住了脚步,回身看去。
那侍卫急忙抽刀。
敏芯儿回头,望着地上二公子南宫天斜的尸体,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南宫天幕皱皱眉,正欲说什么。
总管天行等人处,又是一声惊呼传来。
南宫天幕转眼看去,却是影卫夜十突然撞向了架在颈间的刀刃……
夜七一呆,俯下身去,一把抓住了夜十胸前的衣襟,怒道:“为什么?你明明没有奉给二公子影牌,为何寻死?”
夜十一笑,气绝而亡。
夜七怔了怔,站起身来,不由自主,望向南宫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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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风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床顶,陌生的房间,这里是……
“你醒了。”略带一丝熟悉的声音……
柳如风转眼望去,柳院的婉儿?!
婉儿身穿一件普通侍女的衣饰,清秀美丽的脸上描了淡淡的脂粉,眼见床上的柳如风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来,放下手中的针线,奔至床边,急声问道:“柳大哥,你饿不饿?可想吃些什么?婉儿去给你做……”
说到这里,婉儿似忽然发现自己太过急切,靠得太近,忙退开了两步,羞红了脸。
柳如风心中充满了疑惑,陌生的房间,还有婉儿身上的衣着,悄悄默运内力,惊讶地发现内力已全然恢复,甚至比起以前,更加深厚,就连胸腹的内伤,也已好了七、八分。记得背上中了朱正成一链,但此时也已无什么感觉,就连左手,也能活动自如,看不出什么来了……
“这里是哪里?你怎会在此?”柳如风坐起身来,发觉除了喉咙有些干涩,身体有些乏力之外,竟全无不适,也没有被下什么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