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坐着的不仅是万万人之上,更是他今夜的妻主,也不知她可会温柔些,听那些公公说,越是身份贵重的女子,越喜爱在床榻上折腾男子。
一想到这,沈溪年鼻头又酸了,但他强忍着不落泪,贵公子的仪态此时才想要捡起来。
不能丢人,他已经入宫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肆意妄为,他……没有后盾了。
入宫之前,他和自己的母亲,内阁次辅沈大人,恩断义绝。
他入宫为沈家全族谋富贵稳帝心,从此也再不是她沈怡的儿子。
绝情的话说出口时是爽了,可人进宫后他才觉得寂冷,沈怡想塞给他的下人他一个也没带,他孤身一人在宫里,被欺负了也不会有人管的……
沈溪年正悲观的想着,裸露的小腿忽然覆上一只热乎乎的手。
他受惊看过去,一双桃花眼红红粉粉的,睁的圆溜溜,煞是可爱。
毕竟是少见的绝色,姜衡屿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宽容。
“揉的这般轻,淤血怕是几日都不会散,朕替你揉吧。”
沈溪年:!!!
他恨不能跳到床上去躲避那双手,神色也满是惊慌,“不,怎能劳烦皇上给侍身揉伤,有宫人揉就可以了。”
他想躲,偏偏腿被人抓住了,无论如何也避闪不开。
温热暖乎的手覆在那截莹白如玉的小腿上,下一秒,用力揉了一下。
“啊”
沈溪年短促痛呼出声,漂亮的桃花眼里立时氤氲上水雾。
姜衡屿没抬头,一心一意将淤青揉散,口中还安抚着,“忍忍,很快便好了,不揉散才是要遭罪的。”
沈溪年痛到浑身发抖,红唇咬出齿印,好不容易姜衡屿将淤青都揉散了,一抬头就是他这幅被人狠狠欺负了的样子。
怪叫人心疼的。
“怎这般娇气,疼哭了?”
她伸手欲去勾一勾男子脸上盈盈泪花儿,却不想沈溪年偏头,吸了吸鼻子,强自忍着道,“侍身没有哭。”
……
眼睛都红成这样了,还骗人?
美人垂泪,也别有一番风味,姜衡屿看了心情就好一些,也愿意哄着,“好,没哭便没哭,那夜色深了,可要安寝?”
她提及安寝,沈溪年脸颊倏地红了,今夜是他的新婚之夜,面前人,是他的妻主,也是九五之尊,她们……要做点什么吗?
她可会稍怜惜他一些?
听人说,那颠鸾倒凤之事,是极疼的。
小公子很怕疼,一双眼睛怯生生的望着姜衡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