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離开我?」
&esp;&esp;「当然不,我才不让你離开我呢。」
&esp;&esp;「真的?」
&esp;&esp;「真的,我发誓,不管到哪儿都要在一起。」
&esp;&esp;「直到我们死去?」
&esp;&esp;「嗯,我要死在你怀里。」
&esp;&esp;四目相投,双唇逐渐黏合在一起。
&esp;&esp;不管再辛苦,自己一定要撑下去,平野在心底立誓。谁教危险而飘渺虚无的戀情,只确立在彼此的靈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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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沁把眼光从佐佐木的大门收回來,将叹息和縷縷青烟一起吐出。她有点紧张。
&esp;&esp;这是因为,她刚刚在平野上次进出时递了一封信给他,约他今晚見。
&esp;&esp;这三天來,平野进出佐佐木的次數明显增多了,一出來就直直地望着她,不像过去都是扫个几眼就放开。王沁原本就在等着看他收到那封信后会有什么反应,如今更是微微吃了一惊。因为那双眼睛中的表情很显然地写着:我想跟你谈一谈。
&esp;&esp;要是自己没解讀错误的话,他想和自己谈什么呢?是对我不放心?是搞不懂我怎么知道的?还是他猜出了这秘密是如何被人确认的,怕我在嫉妒下把这亲眼目击的画面洩露给什么週刊志?应该是后者吧,他看了信应该想一想就知道我是怎么会这么确定地写那封信的。因为我是第一次來追,又只追了这么短短几天。那他是想封住我的嘴?就算是想也不必要秘密中的男主角亲自出场呀!可以叫公司的其他人來,或是惡劣些用钱叫个小混混來也可以。这些可能在王沁写那封信时她都考虑过,到最后却还是决定不管它,先做了再說。可是现在的情形却是没料到的,她根本没考虑过由平野自己出面的可能性,想像中,他应该是能躲得越远越好的,看來自己的运气还真好呀。
&esp;&esp;但既然眼前的情形不是这样,那就見招拆招吧。她用了三天时间观察,确定自己应该没想错,然后在刚才又递了一封信给他,这次因为有把握,所以是装成要交给白石的样子堂堂正正地在歌迷前交给他的。他的表情有点意料中的意外,拿了信就走进去了。
&esp;&esp;信里写了她旅馆的地址,还有一句话:请你在深夜兩点时在大门把我捡起來。现在她就要等着看他看过信后的反应。
&esp;&esp;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今天是排練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开演了。照說应该不会排演到很晚吧?她想着。张晓玫一向一睡下去就睡得很熟,所以偷偷溜出去应该没问题,只要及时回來就可以。不可思议地,她虽然有点紧张,却没有兴奋。纵然搞不清平野为什么会亲自出面,却没有幻想什么天方夜谭似地情节。她只是抱持一颗空白的心,看这次密会会带來什么样的色彩。
&esp;&esp;她从护欄上跳下來,走到垃圾桶那儿把巧克力的空罐丢掉。
&esp;&esp;「艾达!!」罐子才一離手,她就听到张晓玫的叫声,她拔腿就跑。白石要離开了。
&esp;&esp;一群歌迷围着他交信,正式演出前一天,应该都是打气的信吧。平野把背包丢上車抓着他的手把他推上車,然后自己也跨了进去。好像是还要去什么地方,方向盘打的方向和往常不一样,但他的脸便因此正好面对着王沁这个地方,眼光射过來------。
&esp;&esp;他点了个轻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头。四目相投,王沁笑了笑。車子开走了。
&esp;&esp;好了,现在只要用力专心在心里抱怨要把睡衣不停地穿穿脱脱这件事为什么那么麻烦就好了。
&esp;&esp;她对着张晓玫說:「我们走吧,你不是說明天起去看戏不能穿得那么军事化,要帮我配衣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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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好还好,差点没睡着。王沁想着,一边轻手轻脚地换衣服,一边专心地看着张晓玫。看起來睡得是够熟了。
&esp;&esp;她的发型很好整理,用手抓抓就好了。戴上她的盔甲-----那些叮叮噹噹的首饰,她把搁在桌上的菸和打火机放到背包里,看看手錶,一点五十七分。
&esp;&esp;好了,出征去。
&esp;&esp;她踏出房门,不坐电梯,就从樓梯跑了下去。
&esp;&esp;如果在佐佐木之后他们还有工作,不知道会不会准时?可是平野他明明点了头的,自己不会看错。
&esp;&esp;穿过在夜里照明比较昏暗的长廊,她走到大厅。先前的疑虑一下子就消失了,因为她已经透过玻璃门看到那银白色的車身停在巷道里,她还看見車内有菸头的亮光。
&esp;&esp;她奔了过去,敲敲車窗。平野侧过身帮她开门。
&esp;&esp;「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才坐上去,她就转头这样问平野。平野把菸拿下來拧熄,点点头。
&esp;&esp;「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空旷、不必怕四周有耳朵的公开场所?」她好似问得有点矛盾,但平野想了想,就又点点头,发动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