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抱怨的时候,他在门外头说了一句:“那你想我给你一身女人的衣服?”
我没话说了。
废话我当然不想。
至少这代表,他这里目前还是没有其他常驻人口的。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儿想他在我吃面时说的那句话。
人家说他做的面好吃。那人显然是个女人。他说起那个人的时候,脸上明明就是叫我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心里还真是不怎么痛快。即便我还没有到爱他的地步,这种认知还是叫我心里不爽。
我慢腾腾地穿了衣服,把衣袖裤子全都挽起来,挽了好几圈儿都觉得还是那么松松垮垮的。
唉,我都不知道是要郁闷方至言长得太高还是要郁闷我发育得太不完全。这样看着,简直就是个小孩儿穿着大人的衣服。
好吧,至少我还是瘦瘦的。
我打开门出去,方至言就站在门口。
我下意识地揪了揪衣领,看着他:“你怎么站这儿来吓我啊。”
方至言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的:“我怕你一会儿在里头睡着了。”
然后我还没开声儿反驳呢,他就一把把我抱起来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腹诽,靠,你手脚这么快,何必给我送衣服过来,多此一举。
方至言很饥渴。靠,一次又一次,他都没见着累。我很累,每回都在他又靠过来的时候伸手去推他的脸,每回都被他无视,然后强迫我投降。
奈何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不然我不喊三字经我就不叫杨瑾。
最后我是真哭了,方至言慌了,伸手来擦我脸,我偏头不让他碰我,有气无力地说:“你手脏。”
他无语:“……脏也是你自己的。”
我没理他,接着自己抽抽。
他伸手从旁边儿抽了纸巾来给我擦脸,一边儿擦一边儿说:“怎么又哭了呢。你今儿怎么这么脆弱。”
我气结,奈何眼睛又只能看见他,于是就拼了力喊:“你自己来试试,换你是我,你能受得了吗你!我累死了,我要睡觉,你都不听我的!我本来就脆弱,你早不知道!我,我累死了,你都不听我的!你,你是猪!”
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反反复复地重复我强烈的要求。我以为我喊得很大声,其实声音很小。没办法,我是真没力气了。
方至言看着我,看着看着就笑了,把纸巾丢在一边儿,拿手来摸我的脸。这会儿我已经没力气躲了,就让他摸了:“好了好了,我不来了。你睡觉,我让你睡。”
我马上就止了声儿,抽了抽鼻子就眯上了眼睛。
方至言低声说:“从前不知道你这么爱哭,还以为你多坚强多厉害……”
废话,之前你这么欺负过我吗你。
我没有回他的话。我不想再激起他的倾诉欲,那我就真不要睡觉了。
方至言还在说什么,我就没听清了。因为我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即便后来在梦里,我还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所以,我睡得挺好,特好。
我醒来的时候眨巴着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方至言他家。上次因为心理原因压根儿就没怎么看,昨儿晚上被折腾得压根儿也没法看,这会儿我才算是看清楚了这卧室。
丫真有品味。这小房间摆设的,又简单又骚包,叫我评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