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槐子也笑!
张大栓还是不懂,不过好歹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也不再问,于是张杨和张槐说起这次县试的相关情况。据他们说,也没被县太爷刁难,一切都靠李长风打点。
原来,这官场上讲究“同乡、同年、同仁”·李长风一个从清南村走出去的乡里娃,在外倍觉势单力孤。如今,同村的张杨、小石头和刘四顺竟然都来参加县试,而且据周夫子说,刘四顺不敢说,但张杨和小石头是一定能中的,这当然让他喜出望外。他深知自己才智有限,要是这两人能脱颖而出的话·往后走上官场,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再者,他也是真关心同村这些弟弟辈的·自然不遗余力地为他们打点安排,事事妥帖。就这样,他还不放心——李县令跟清南村的恩怨他是知道的,很怕他从中作梗,便找了个机会在丁学政的面前推荐张杨和小石头。
丁学政又有自己的一番想法,他们这些科举出仕的文官,牵牵连连,盘根错节,那一张关系网当中就有师生之谊这个节点。发现人才,提携培养人才·不仅仅是为国出力,也是为自己铺路。
再者,新皇继位之前,大家都在培养自己的势力,笼络天下读书人,他听李长风说张杨和小石头资质不俗·立即大感兴趣,县试的时候,居然亲自赶到清辉县来了。
这样一来,李县令就想弄鬼也不成了。
张杨不负众望,夺得县试魁首;小石头年纪才十一,那成绩居然紧随其后;就是刘四顺也过了,成绩相当不错。
丁学政大喜,当即要收张杨和小石头为弟子,并让他们府试院试的时候,直接去湖州,他会让李长风为他们打点好一切。
张杨十分犹豫,推说拜师一事要回来问夫子。他并不因为周夫子只是个老秀才而看轻他,相反,他对夫子有种莫名的敬重。
丁学政更加欢喜,这种重情义的学生那是最难得的,便让他们尽管回去问夫子,就算不拜他为师也不要紧。
他们是欢喜了,李县令可郁闷了:早知如此,就该笼络清南村的人,这几个学生是他辖下出来的,却不跟他亲近,反而被丁学政收拢过去了,这可亏大了。
菊花问张杨道:“那夫子同意你拜师了么?”
张杨微笑点头道:“夫子说,就拜他为师又何妨?连圣人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何况他堂堂一州学政,自然能做我的老师。”
菊花深知,这官场上的师生可不是寻常的师生,那是同气连枝的,这一拜,等于拜到丁学政的门下去了。
她轻声问道:“那你可听说皇上……”
她没问下去,难道要问皇上咋还没死?这样的话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能问的,有一点透露出去那全家就惨了。
青木知道妹妹想问啥,看着她摇摇头。
这皇帝准在玩花样,看样子还能拖个两年不成问题,所谓的“病危”不过是试探众皇子的借口罢了,争来争去的,只苦了老百姓。
等饭菜端上桌,便转移了话题,讨论起李长亮不认孙家这门亲的事来。
张大栓忽地笑道:“不认是不成的,总要憋气些日。依我看,梅子能把花婆子摆布的服服帖帖,李长亮也定会把柳儿娘煮的烂熟。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何氏还惦记着柳儿娘咒菊花的事,吃一口饭就骂道:“这老婆娘就是讨厌,从没遇见她这么讨厌的人,花婆子也比她好多了。”
杨氏也阴沉着脸。
刘云岚有些犹豫地问道:“菊花,柳儿能好么?要是能好,这门亲才能结的成,不然往后两家说不定成仇人。”
自下午见了柳儿后,她一直有些心悸—这被休回家的媳妇简直就没有活路哩。她望望青木,不由自主地小心帮他搛菜,待他吃完一碗饭马上就去帮他添饭。
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样害怕,青木并不曾对她不好,婆婆待她也好,她也是个能干有主意的人,休妻这事离她远得很,但她就是心悸不安。
怪不得菊花会哭哩,她想,菊花肯定也是跟她一样心里不舒坦。
青木却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媳妇待他就是好,因此接过饭碗对她温柔地笑。
菊花道:“我觉得她这病就是攒了一肚子心思弄出来的,应该能养好。你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