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下棋一样,不管水平高下,要你来我往。这以后明显觉得小郑愉快了,心理上的满足感溢于言表。本来是看我丈人、上班办案、装修,再遇万花筒后,就多了件事儿了。老彭说他去了很多次桐啼里,大家都知道他去干什么,可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干的意义,和接着准备干点什么。这很正常,他的劲头才起来,没有人觉得小郑会吃亏,也习惯认为实力悬殊,不值得多想。
我知道了以后,想了想,先跟陆美英商量:要说遇上这死狗了,你跟他缠不起,就是小偷小摸,万花筒还不伸手直接干,小郑这么上心,怕弄得越来越麻烦,我有这个感觉。
那你说咋办,要不给我爸说,叫他说小郑,他肯定听。
也行,不过就把小郑委屈了,我看他攒劲呢,不大理解他的意图,想着是不是稳当着呢。
说吧,小郑不舒服;不说吧,担心,你说这都是啥事么。
最近还装修呢,我老跟他在一块呢,小郑现在爱说笑了,咱说不通这事,至少给能给他排解一下。
嗯,房子装地咋样?
简单一弄就行了,咱郑队就缺媳妇了。
唉,那咱就管不了了,你可不要跟他胡问哦,小郑过去在BJ有对象,是他同学,估计现在移民了。
那有啥?再寻么,非要那个?
他来咱这儿你以为他愿意呢,要强,说得轻巧罢了,到这前一两年,老彭他几个当时把小郑欺负地,我爸说那时候他情绪上的问题,可能就跟那女子有关系,问过一次,你知道小郑那人,说一次再不说了,那就是等缘分呢,要我看他,跟这城里的人缘分浅,想谁,也觉得跟他不合适,你感觉呢?
还就是,你这一说我就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小郑跟谁都有隔着地感觉。
他妈跟我妈说过,这喜事看人地缘分吧。
唉,豪横地人,算了不说了。
我丈人被袭击以后这么长时间,我们都觉得赶紧忘记了好,他甚至说破无毒,能拿此事开自己玩笑,认为跟死狗见识不得。可谁都能觉察小郑不说什么,敷衍,在他这儿没过去。不过也绝对相信,郑队怎么也不可能有极端的想法,他断然不是歇斯底里的人,我丈人的那种不在意就说明了这一点。让死狗觉得心理上的负担是更安全的,要能犯大事,万花筒还能回来?回来连脚夫都下手?小郑的想法具体的我不知道,但能确定这事的过程大有可观,而且应该安全。
那是人人“你加我我加你”时代的开始,我们开始去习惯不再打电话,不再发短信,喜悦的像用对讲机一样用微信。云特别喜欢被拍,舞蹈儿歌念诗,然后督促发给姥爷,哪怕就在姥姥家,也让陆美英进屋去录,发给门外正吃饭的我们。小郑常就也看看我录的视频,笑得很开心。
云好玩儿得很,越长越像你俩。
小郑,那你可是独苗,就不想?我就势顺着问。
看缘分,我是随时等着,可不能凑合,看女的我可没有看死狗那么准。
再见到商店里的老万的时候,那老汉已经有些萎靡了。可能是事情长期悬而未决的烦心。远看商店还是那样儿,对面把摄像头装上了。我还就奇怪了:这太隆重了吧。
呵呵呵,这就是他赶上了,“天网工程”,你看这丁字路口,能不安一个?我可没这能力专门“照顾”死狗。
我还以为呢,这就消停了吧?
据说老万想把铺子卖了,心沉,太贵,没人买,就跟他打交道一般人怕也得好好想想,再说桐啼里这一带估计也得拆迁,他就这儿悬着吧。说着我就很被动的被小郑带着进去“买烟”,觉得非常无聊,可也得勉强跟着。
老者,来一盒“冠军”。小郑表面毫无戏谑的意思,可老万那一眼看的就很绝望。
郑队,你,唉,再不要了,你看对面你都给摄了像了。
呵呵,我本事那么大啊,唉,确实不理解,你正正经经做生意,怕啥呢么?
你都来多少回了,要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