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险被消灭的摄青鬼,则趁着司马昂无力控制青龙的空隙,化作烟雾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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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这件事,柳昱不免看向司马昂包着层层纱布的手臂,他的伤势似乎很严重的样子。虽经过处理,但好得非常地慢,皮下组织还有发炎、化脓的趋势,很是让人忧心。
「你的手臂真的不需要去医院请医师处理吗?」柳昱小声地询问司马昂,他刚才见司马昂眉头皱了一下,肯定很痛。
「去医院也没用的,」司马昂轻轻摇了摇头,「这是鬼毒,一般的医生是没有办法处理的。」
「可是你的伤口……」柳昱有些害怕若是不好好处理,那隻手说不定就必须截肢了。
「没事的,我认识一个人,他应该有办法。」司马昂脑中浮现出一张冷峻而严肃的面孔,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这种程度的鬼毒,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柳昱一听,面露喜色地道:「那太好了,等广播结束后,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我觉得你还是别去的好。」司马昂的语气很是为难,「那个人对因为自己疏忽引来鬼怪缠身的人向来没有好感,若是他问起我受伤的原因,恐怕会很麻烦。」
他这么一说,柳昱也就不再坚持,毕竟司马昂会受伤有一半要算是他的错,虽然一开始是司马昂设计他担任主持,但对方也曾好心提醒他不要说那个黑道老大的鬼故事,是他一意孤行才会把鬼给引出来。
「那你先走吧!」柳昱看了看剩下的时间表,对外头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暗示司马昂要先离开,「等等的节目我一个人就可以主持,你早点去才不会耽搁太晚。」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鬼给吓到了的缘故,柳昱现在对于晚上在外行动可以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身为司马昂的「同居人」,他自然也希望对方不要在外面逗留太晚。
「能够早点去是很好,但你一个人走夜路没有问题吗?」司马昂不太确定地问,那摄青鬼表面上虽然被他打伤,但严格来说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害,说不准他前脚一走,那鬼后脚就杀来了。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引爆。
「放心,我会请正贤送我回去的。」柳昱指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某人,「你不是说有他在可以暂时让鬼魂不会靠近。」
这几日司马昂出于好奇,研究了柳昱周遭人士的命格,发现和他一起长大的李正贤,是个运气强到连鬼都会退避三舍的人,柳昱之所以能够平安无事活到现在,算起来多多少少和他沾了一点关係。
司马昂盯着他好一会儿,像是在观察他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然后从怀里挑出一张符递给柳昱道:「你记住等等下班后立刻回去,绝对要在十二点前踏进门内,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另外这张符放在身上,千万不要遗失,也不要帮任何人开门,就算你看见门外的人是我也不可以。」
他住处的阵法已经重新啟动,除非里面的人做出邀请的表示,否则任何不被认同的人或其它生灵,都不能踏入其中。但比较麻烦的一点在于摄青鬼很擅长偽装,若是他改变外貌,凭柳昱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分辨得出,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杜绝他做出蠢事的机会。
「你不用担心,我是笨了点,可还有危机意识,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柳昱象徵性地摆了摆手,要不是知道司马昂从前的故事,他还真无法把现在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的人和其它人口中又帅又酷的司马昂联想在一起。
「唉!」司马昂重重地叹口气,露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道:「我就怕你太笨,把自己给笨死了。」
面对眼前「前科累累」的傢伙,他真的很好奇柳昱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把他养大的。
「好歹朋友一场,就算是事实你也不需要挑明,很伤自尊心。」柳昱不服气的抗议,连续多日下来让司马昂一天一个笨字的骂,要是想不笨也很困难吧!
「你记住,既然想当我朋友,就给我好好活着。要是死了,我就把你打到魂飞魄散。」司马昂目露兇光地恐吓,乍听之下很惊悚,可柳昱的解读却是完全相反的另一层意思。
这句话其实是在说:「我不希望在有任何朋友死去,所以请你好好活着。」
人有些时候,无法把心情坦率地说出口,但真正的朋友不管相交多久,都能够了解对方真实的心意,友情珍贵的地方便在此。
这个时候,从耳机传来节目即将继续的播音和开场前的音乐声,李正贤从外敲了几下,嘴形无声的道:「两位,节目要开始了,司马大哥再不出来,就没机会了喔!」
司马昂不放心地又对柳昱叮嚀了几句,才快步走出广播室,来到门口的时候,他大掌鼓励地拍了下李正贤,用非常敬佩的口吻道:「真是太辛苦你了,晚上麻烦你把柳昱送回去。」
李正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狐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道:「奇怪,司马大哥干嘛一副我劳苦功高的样子,送学长回去是很辛苦的工作吗?」
他以前也常常送柳昱回家,只要放了人就可以离开,比起其它一些爱使唤工作人员的大牌,可实在好太多了。
「不知道呀!会不会是昱哥又惹上了什么麻烦?」一旁被询问的工作人员也很纳闷,这几天那两人看起来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事刻意隐瞒着旁边的人。
不过他们也没有烦恼太久,因为广播一开始就立刻投入了工作,把这件事情给忘得一乾二净。
只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后方的角落,有个泛着青光的黑色影子蜷曲在柱子后方,那影子的轮廓是个有些模糊的人形,手上提着一个球状的物体,那物体露出两个红色的光点,兇恶地看着柳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