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下放到农场改造,最起码不会背着父母是人贩子的罪名,搞不好还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然而,沈成平和弟弟沈成安却无法享受这样的待遇。
“成安,你别跟爸爸吵了,我们是他的儿子,自古以来,父债子还,这是我们做儿子要去做的,谁叫我们是他的儿子呢。”沈成平无奈地说道。
“余生我们兄弟俩慢慢赎罪吧,我们家欠的不止武家的债,还有那些被父母所害的家庭,他们的孩子都没有找回来……”沈成安语气沉重地接着说道。
说到这里,沈成平再也说不下去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们兄弟俩的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摊上这么一对父母,家属院里虽然也有许多不孝或行为恶劣的子女。
但没有人像他们的父母那样胆敢做出害人之事。
沈成平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他们不仅要承受来自社会的压力和指责,还要背负着内心深处的愧疚和自责。
这个沉重的负担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仿佛永远无法摆脱。
然而,尽管前路艰难,沈成平知道他们不能逃避责任。
他们必须勇敢地面对现实,努力赎罪,为那些受到伤害的家庭尽一份力。
或许只有通过自己的行动,才能稍稍减轻一些内心的痛苦。
在这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中,他们将不断寻求救赎之路,希望能够找到一丝光明和慰藉。
沈成安抽抽搭搭地哭着,听到沈成平说的话,哭声立马高了八度,哇哇哇地哭喊起来,整个监狱都充斥着他的哭声。
“哥……我们该咋办啊,哥,我们去找大姐求求情吧,让她的大哥放过我们吧。”
“我们去乡下当知青,我可不想去农场改造,那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沈成平被他哭得头都要炸了,使出吃奶的劲儿吼道:“别哭了!”
沈成安的哭声戛然而止,嘴巴一撇,他哥居然凶他。
这下子安静了。
沈燕山深深地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就这一眼,他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难道是他和婆娘害了两个儿子?
19年前就不该起贪心,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女子监狱这边,赵凤霞和沈知画面容憔悴地依偎在一起,身上穿着囚服,手脚都戴着铁链。
那沉重的铁链,仿佛诉说着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
而车上发生的那一幕,却始终在她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如同一团阴影,笼罩着她们的心灵。
沈知画的眼睛微微转动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是她先重生,偏偏让那小贱人比她重生!”
她的语气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恐惧,似乎对那个所谓的“小贱人”心生畏惧。
突然间,沈知画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她大声喊道:“不是,她死了,她死了,她变成了厉鬼来找我报仇了。”
“哈哈哈。。。。。。妈,小贱人来找我们家报仇了!!”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监狱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赵凤霞试图安抚她,但沈知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