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仲禹的吩咐,夙云愣了愣,他看着自家主子后面的一片血色,忍不住有些诧异地看着柳迟迟,主子跟柳老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当下也不允许他多想,立刻去找大夫来。
柳迟迟已经在疯狂地发高烧了,浑身肌肤烫地绯红,仿佛要将人烫伤了一般,梁仲禹坐在一旁,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柳迟迟看。
大夫检查了柳迟迟全身,确定没有外伤后,得出是因为感染风寒而发的高烧,现在烧地这么厉害,药也喂不进去,只能用冷毛巾擦身、体。
大夫叫了丫鬟来,教她怎么擦身子,然后叫人去煎药,一旦醒了立刻把药喝下去。
处理完柳迟迟,大夫立刻给梁仲禹检查,毕竟他们的主子是梁仲禹,而不是这个小姑娘。
当大夫看到背上的伤时,疑惑地问道:
“殿下,谁给您的伤处理过了吗?”
梁仲禹皱着眉头,他抱着柳迟迟滚下悬崖,之后陷入短暂的昏迷,期间的事情他都不清楚,不过一路上会给他处理伤口的人,除了柳迟迟,他想不到其他人。
“怎么了?”
“您的伤被人施针止了血,好在止住了血,不然殿下现在就危险了,还有额头上的伤,也清理过了。”大夫惊叹地说道。
仅靠施针止血,他目前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了。
“很厉害?”梁仲禹抬眼问道。
大夫点点头,说道:
“老夫惭愧,现在仅仅靠施针,做不到三针就止血。”
“三针止血……”
“殿下。”正在给柳迟迟擦身子的丫鬟从房间里出来,对着梁仲禹屈了屈膝,双手奉上手中的东西,说道,“殿下,姑娘贴身藏着一包针……”
梁仲禹接过小包裹,打开后,里面放了长长短短各种金针,他递给大夫,大夫连忙接过,查看了一番,连连赞叹:
“不曾想到,这位姑娘还是一个用针高手……”
梁仲禹眼中滑过亮光,柳迟迟,你还有多少东西是隐藏着的。
柳迟迟的身、体比大夫预料之中还要差个好几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身、体这样差的姑娘,这一烧,柳迟迟烧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的时候,还是时好时坏,一般来说,烧一整天已经是很严重的了。
而且弄不好会烧坏了脑子,柳迟迟烧了这么久,大夫真的担心醒过来的时候,是一个白痴。
关键是好像自家主子很看重这个姑娘,时不时就要来询问这个姑娘治疗地如何,让他压力十分大。
梁仲禹知道柳迟迟的身、体差,他见过柳迟迟在外面走了几步,就冻得手指青紫,也见过她从外面回来,冷地连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样子。
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躺在床、上,双眸紧闭,脸上血色全无,身、体干瘦,像是一颗脱了水的豆芽。
这些天,他时常想起在逍遥楼时柳迟迟坐在他身旁玩牌九的样子,那番不动声色,手段凌厉,一双眼中却是一派悠然高深。
怎么会有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
这么小,又这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