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羞愧的低头,贺兰霆才道:“孤经常习武,与一般人有所不同,你不必多心。”
崔樱心直口快的回说:“我不是多心。”她后半句声音也轻,“我是担心你,你抱我走了那么久,怕压着你的伤口,让你也痛。”
屋里忽然变得奇异的安静,就连大总管的说话声也没了。
崔樱抬眼,瞬间发觉不止贺兰霆在看自己,就连总管侍女他们都惊讶的朝她看过来,就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般,各个面露愕然。
崔樱:“我……”
贺兰霆眼中的讶异已经闪过,他很难得听到崔樱那么说,像是发自真心,又带着年轻女子羞涩地不自然的撩拨。
但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不要紧,贺兰霆的眼神变了,透着对她的兴趣和新奇,然后丝毫不介意,面无表情正经无比,却下流戏弄的说道:“你四肢纤细,削痩娇弱,却唯独后臀有些丰满多肉,哪里能压疼孤。也不是你双手夹着孤的腰,若是真想孤痛,不如想点别的办法。”
崔樱没见过他这样正气威严,还能说出下流话的人,他总是让她无以招架,像一把榔头,拼命的在她心里敲打,让她心慌慌又紧张。
崔樱不知所措,屋内大总管和侍女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识相的给他们让出地方,直到大夫来了才上前继续伺候。
崔樱身上本就有不同地方的伤,经过摔跤,又被人按在池子里折磨许久,自然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混像一个倒霉蛋,雪上加霜了。
她膝盖已经青紫,今夜一摔就崩裂了,血迹已经凝固。掌心处也是相同,擦破了皮,流了一点血,一摸就会令她抽痛皱眉。
御医:“臣给女郎开些外敷内服的药,伤筋动骨不宜多动,还请女郎近来好生在家修养,少出行。”看诊完,御医请辞了贺兰霆,便提着药箱被方守贵送了出去。
屋内一下只剩侍女,崔樱很快打了个喷嚏,贺兰霆见状问:“热水准备好没有。”
侍女:“回殿下,已经将热水备至在了浴房。殿下可要现在就去沐浴?”
贺兰霆扫了眼盖着他的外袍,秀眉紧拧,看起来有些受凉的崔樱,抬首示意,“去。”说罢他起身又抱起崔樱,往浴房的方向走去。
送完御医的大总管匆匆赶回来,撞见这一幕显得丝毫不惊讶,甚至还主动替贺兰霆推开了浴房的门,“殿下,小心脚下。”
崔樱站在浴房里,在看到里头只有一个鸳鸯池时,转头问向方守贵,“大总管,只有这一个浴池?”
方守贵应了一声,“贵女叫奴名字就行。”他朝里面看看,面带微笑的同崔樱道:“是这样,不知贵女有何吩咐,是不是哪里欠妥,还是屋内的倒流香不喜欢?”
“贵女放心,这池子水不深,会有人在您跟前守着,即便睡着了,她们也会将您捞起来,送到榻上。”
崔樱:“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