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风吹得梆梆作响,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沿上发出的声音与所有的自然之声交织成一种充满力量而又令人烦躁不安的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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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辕手里拿着笔,坐在写字台前写着自己的“简历”。桌上和地上已经被他揉了好几团写废的纸。骆世达给凌辕办护照的时候也给他编了个身份,不外乎是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去了所罗门淘金。编个简历对凌辕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就算要写繁体字照着买来的字典依葫芦画瓢也足以应付。但是今夜他却总是心神不宁,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烦躁笼罩着这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来到台湾已经一个多月了。船是在高雄靠的岸,下了船,望着这个陌生的海港城市凌辕不知该去哪里。对台湾,这个在各种传媒上被拟次提起的地名凌辕并不陌生,对中国人而言,这个至今还孤悬海外的小岛有着重大的政治意义。
但是,当脚真正踩在台湾的土地上时凌辕才发现熟悉的只是“台湾”这两个字。虽然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岛屿仍然是中国的一部分,但站在这里你感受到的只有陌生,和真正意义上的外国又不同,这里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也许这是两岸敌对太久的缘故吧。
凌辕甚至觉得说话都有障碍,以前憋两句那种软绵绵的“国语”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却感觉不那么自信了。
二、
在码头呆站半天,直到有警察走过来凌辕才慌不择路的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里?”万幸司机没说闽南语,也许是看出凌辕是海外来的吧。
“能不能帮我找个便宜点的旅馆?”凌辕硬着头皮,憋出一句“国语”。
司机笑笑没说话,发动车子走了。
“先生从哪里来?听你口音不像台湾人啊。”走了一段司机开口问道。
凌辕心里一惊,是不是被他听出什么来了。别的地方都好说,但是在台湾出现大陆人还是比较奇怪的。
愣了愣赶紧说:“是啊,是啊,离开很多年了,口音都改了。”
怕他接着多问,赶紧转移话题:“我想找个便宜点的小房子,够我一个人住就行,你知道哪里房子多吗?”
司机想了想说:“先生要求不高的话我倒是有个房间还空着,就是条件比较差,比较小。”
凌辕一听,意外之下心中大喜。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最主要自己的大陆腔很容易被人怀疑,能少接触人就少接触吧。
“没问题的,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吧,要多少钱?”
这下轮到司机意外了“先生这么着急?我看还是先找酒店,我准备一下明天在带你去看房子吧。”
凌辕立即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一点,搞得这位老兄有点疑惑了。想到这里凌辕趁机把自己的经历略说了一遍,当然主要是在所罗门的遭遇了。末了,凌辕告诉司机自己一切证件都齐全,只是身上钱不多了,而且在台湾也没有亲人,所以想早点租到房子也能省下住酒店的钱。
司机姓卢,祖辈都在台湾,绝对的台湾原住民,本来听凌辕口音不太对,还是有些疑惑的。像他这样的原住民在近些年###当局的灌输下还是比较仇视大陆的,但听了凌辕的遭遇后一点疑惑也没了,而且还挺同情他。
就这样,来到台湾的第一天凌辕就有些戏剧化的租到了房子——一间只有12平米的平房,当然房租也不贵,每个月800新台币,这是卢师傅打了折的。
三、
所罗门的一场浩劫令无数华裔辛苦创造的财富毁于一旦,凌辕也不例外。
72小时内所有物业被洗劫一空,本来凌辕的公司就正处于投资扩张阶段,现金本来不多,而有限的银行资金也被所罗门新政府冻结或没收。所幸凌辕随身带的一张信用卡是属于澳洲一家银行的,里面所剩的3000多美金也就成了凌辕带到台湾的所有财产。
约合不到十万新台币的现金也不算很少,但坐吃山空也禁不起消耗。转眼来到高雄已经三个月了,除去半年的租金外,吃吃喝喝虽然很节约但带来的钱也花去一大半了。
在这里凌辕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台湾承认的学历,工作确实不好找。当然,凌辕对“家乡”所知甚少,一口的大陆普通话令他与别人接触时总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也是限制凌辕找工作的一个原因。有两次邻居也问起过,凌辕只好说是在所罗门与大陆人接触太多搪塞过去。
眼见钱一点点减少,这样下去生存迟早是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