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红杏和绿桃也跟她关在了一起,主仆三人抱头痛哭。
“奶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红杏抽抽搭搭地问道:“我们就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要打她们跟我们说啊,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她最后两句话,成功将时春分逗笑。
但笑过之后,她又叹了口气,“我根本没碰过她们,你们信吗?”
本是随口一说,她的心里也没抱什么希望,但那二人对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们信。”
这下轮到时春分诧异了,“你们信?”
绿桃点了点头,率先道:“之前我跟着奶奶去参加篝火晚宴的时候,那姜姑娘就曾经在大爷面前诬蔑过我,只不过当时大爷没有理她,想不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演戏演到县主府来了。”
红杏则道:“我没你知道得那么多,只是觉得整件事情未免太过巧合,大少奶奶想收拾她们,早不收拾晚不收拾,偏偏要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收拾……再加上奶奶平时对我们这么好,根本不像是会因妒生恨之人,我才不信你会下这么重的手伤害她们。”
她们二人说得认真,以至于时春分的心里一阵酸涩,“连你们都知道的道理,大爷和县主却不信。”
“奶奶也别太绝望了。”绿桃安慰道:“县主说过要调查清楚才有定断,说不定到时候她查出你是无辜的呢?”
“不可能的。”时春分苦笑起来,“当时屋里没有任何人证,而屋外的人只会听到她们精心制造的假象,除非县主和大爷像你们一样无条件地相信我,否则最后我只会百口莫辩。”
这话便是十分现实地分析了她眼前的境况,听得红杏和绿桃一阵沉默。
姜雅和孔尤莲的伤势她们都亲眼看到了,倘若时春分拿不出其他证据,此事的确十分棘手。
跟她们同样感到苦恼的,还有正在听府中巡卫禀报事情经过的褚令,越听他的眉头就蹙得越紧。
华亭县主在旁边冷冷看着,淡淡道:“事情你也听到了,此事并不是孔尤莲一人之言,当时有许多巡卫都听到了她和姜雅的叫声,总不可能这么多人联合起来冤枉你夫人一个。”
“呵!”褚令冷笑起来,一脸不屑,“也可能是她们二人故意制造假象,为得就是达成这样的效果。”
华亭县主皱起了眉头,“你觉得她们会拿容貌和性命来陷害你夫人?时春分跟她们何仇何怨,值得她们这么做?”
褚令看着她,不温不火地道:“不要小看女子的嫉妒之心,春分能坐上褚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想用命拉她下来的人不在少数。”
这便是不分青红皂白都要维护她了?
华亭县主气得发笑,“你能不能客观一点,多看看证据?”
褚令一脸平静,“孩儿就是太客观了,才清楚知道春分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反而孔尤莲和姜雅,两个都不是善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