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袭月狠命地挣扎。在擎天手腕上咬出了一口鲜血,他伸舌舔了舔那上头的伤口,又哭又笑道:“你骗我,说什么帮我报仇,其实你就是为了得到我这副身子,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夭姒看着袭月宛若疯癫的模样,一时怔然,竟也跟着落下了眼泪来。
不管这张脸和姐姐有多少相似,他终究不是姐姐。
擎天却只是紧紧地攥着袭月的手,目光更加温柔,“我怎么忍心毁了你,你听话些,就像之前那样乖乖巧巧的不好吗?你都不知道,你姑姑她……”
擎天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仿佛有人在她脑中强行灌输一堆犹如潮水的笑意,那个人的音容笑貌环绕在四周,有人温柔地唤着他:“小天。”
“小天……”
擎天原本温柔的面目一瞬间又变得狰狞起来,他把一条金制的锁链穿进袭月的肩胛骨,鲜血迸发而出,袭月的哀嚎声却被擎天用嘴唇堵住。
袭月痛的头脑发昏,连后悔都来不及了,为什么他惹上了这个人,为什么他要受到这些屈辱折磨?
袭月身上剧痛,那贯穿肩胛骨的锁链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可他还是拼尽全力咬上了擎天的舌头。
红色的血滴从两个人贴着的唇部流出,擎天却只擦了擦嘴,便动作一气呵成,把那根穿过袭月的金链绑在了廊柱上。
“你不得好死,”袭月的那件外袍已经被他自己的鲜血打湿了大半,痛的有气无力,最后却轻轻地笑了,眼泪流到了袭月笑弯的唇角,袭月又重复了一遍:“擎天,你不得好死。”
擎天却看了眼犹在地上的夭姒,犹如俯视蝼蚁那般,夭姒听他道:“你不会对苏白说的,对吧?”
疯子,这些人都是疯子,夭姒看着擎天褪下底裤,不顾自己在场便按着袭月的身子凶狠进去,心底忽然就蔓延出一股绝望来。
她闭了闭被眼泪打湿的双目,咬着嘴唇,颤抖着牙齿,踉踉跄跄,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九重天。
苏白和顾长玄胡闹之后,就静静地躺在一处,看不远处树影层叠,听附近蝉鸣声不绝。
头顶的太阳还是有些刺眼的,苏白不能把眼睛睁的太开,就只把手凑过去,用小拇指勾了勾顾长玄放在身侧的手掌。
顾长玄就顺势扣住了苏白的手,和他十指相握。
“长玄。”苏白叫他。
“嗯?”
“我总觉得,我和在一起这件事,进行的太容易了。”苏白说完又忽地笑了,好像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好笑,就翻了个身,趴到了顾长玄身上。
“你想要不容易?”顾长玄勾了勾嘴角。
“当然不是呀,就是本以为要追很久很久你才能回头看我一眼,结果你突然挺住了脚步还回了头。”苏白用脸颊蹭了蹭顾长玄的胸膛,“就是觉得上天眷顾,我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