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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陈雪嘤咛一声,不知身在何处,只看到灯光一照,两个影子和在一起,重重叠叠,心中一阵羞意上涌,“萧大哥,熄了灯好吗?”
萧布衣微笑起来,熄灭油灯,一双大手已经伸到蒙陈雪亵衣里面,那里柔软极有弹性,只要是男人握住了,只觉得软到心里去,再也舍不得松开。
毡帐黯淡下来,蒙陈雪也是放开了矜持,主动回吻相迎。她对萧布衣的感情已由伊始的感激变成依赖,依赖化作爱恋和不舍,感情千差万别,可是心中所爱,只有自己才会知道。
萧布衣熄灭油灯,已经开始为蒙陈雪宽衣解带,突然间动作停了片刻。
蒙陈雪人在他的身下,呢喃细语,只是说着萧大哥三个字,见到萧布衣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睛,露出疑惑。
萧布衣却是缓缓的压在蒙陈雪身上,压低了声音在蒙陈雪耳边说了一句话。蒙陈雪微微错愕,柔软的身子陡然变的僵硬,酒意好像醒了几分,只是口中却是更大声的呻吟起来。
萧布衣那一刻的目光出奇的冷静,伸手轻轻握住解在一旁的单刀,口中却开始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二人虽然和在一起,不过却没有剑及履及,只是二人的呼吸呻吟无论让谁听起来,都觉得已经到了最高的境界。
这种境界通常很累,也让人放松,更让人觉得萧布衣再也没有警惕。帘帐一挑,微风一阵,一道黑影窜了过来,手腕急震,寒光闪烁,急刺萧布衣的后背。
那人窜了进来,萧布衣早就抱住蒙陈雪,用力一推,已把她推到角落处。手腕急翻,当的一声响,刀鞘格住来人刺过来的利剑。
蒙陈雪虽然喝了两碗酒,毕竟不算烂醉,她决心把身子给了萧布衣,却不想没有知觉的时候给了萧布衣。她要记住这一刻,她要让萧布衣知道,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和心爱男人缠绵的时候,那一刻的她欲火高涨,神智却是清晰非常。只是没有想到萧布衣突然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有人要杀我,你如当初一样大叫做戏。
蒙陈雪听到有人要杀我五个字的时候,已经酒醒了一半,配合的叫了起来,心中惊凛。等到萧布衣把她远远推开的时候,蒙陈雪已经完全惊醒了过来。
来人黑巾蒙面,身材瘦削,可动作猛健,剑法凌厉。
萧布衣挥刀鞘一格,那人明显一愣。他挑选在这个时候行刺,已经是等候多时。萧布衣醉酒,和女人卿卿我我,风流快活的时候。又如何能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萧布衣刀鞘格住对方的长剑。顺手拔出了单刀,不用起身,就地一滚,长刀已经削向那人的双腿。
突如其来的警觉又救了他一命,虽然他也是欲火高涨,不想再控制心中的欲望,因为他和蒙陈雪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是在欲火喷涌的时候他的灵台突然一动,感觉到有人无声无息的接近帐篷。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可是在他练习易筋经后更为敏锐,这才能察觉有人靠近自己。萧布衣提刀就挡,毫不犹豫的下了狠手,此人想要他的性命,萧布衣自然不会对他客气。
那人凌空跳起,已经闪过萧布衣的单刀,反剑刺向萧布衣的后背,招法巧妙,竟然是个高手。萧布衣人才滚出,闻到身后风声急厉,不等回身,背刀身后。‘叮’的一声轻响,火花四射。刺客微微愕然,想不到萧布衣并不回身,就能架住他的必杀一剑,这是运气还是他本来就是武功高强?
萧布衣挡住一剑,大喝一声,回身猛砍,那人被他气势所逼,退后一步,挺剑直刺,正中萧布衣的刀身。
刺客一剑刺出极为巧妙,萧布衣威不可挡的一刀竟然被他轻轻一点卸到了一旁。萧布衣心中一凛,手臂突然一折,断了一样挥出刀去,招式十分古怪。
常人出刀,一定要挥臂作势,发力使力,可是萧布衣这一刀完全脱离了常规,手臂如同蛇儿一样缠住长刀,软软折折的砍了过来。
刺客吓了一跳,猝不及防,来不及去挡,只能含胸收腹,横挪开一步。
那刀划破他的衣襟,倏然收回,当头重砍下来。
刺客心中骇然,搞不懂萧布衣怎么使出如此古怪的刀法,不敢再挥剑卸力,游步闪开。萧布衣的刀法其实并不怪异,奇特的却是他的手臂,他手臂这会儿柔若无骨般,才能砍出如此奇特的刀法。
刺客不明所以,萧布衣却是精神振奋。他虽然没有和虬髯客一样,可以把身子任意扭转,可这几天做的姿势却是极大的拓展了他的筋骨。以往的时候,他弯腰手只能勉强及的,可是让虬髯客教导易筋后,身子的柔软性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变,这几招怪招此刻看起来古怪莫名,不过是萧布衣把经常练的几个姿势化作刀法而已。
刺客被萧布衣怪异的刀法迫的东游西走,突然大喝一声,不顾萧布衣,已经向蒙陈雪冲了过去,挥剑就刺,像要把她刺个透明的窟窿。萧布衣惊凛,来不及追赶,也是一声断喝,单刀脱手而出,直奔刺客的后心。
刺客不惊反喜,身子一扭,躲过单刀,已经电闪般折回,长剑一指,直刺萧布衣胸口。
他这招声东击西效果不错,萧布衣刀法让他惊凛,可是萧布衣长刀一去,不过是个没牙的老虎,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杀死萧布衣,刺杀蒙陈雪不过是让萧布衣心乱而已。
刺客一剑有如电闪,萧布衣赤手空拳连连倒退,刺客一剑击空,错步前行,刷刷连挥三剑,只想把萧布衣刺个透明的窟窿。陡然间眼前光亮一闪,‘嗤’的一声响,‘当’的一声,刺客手中一轻,发现手中的长剑只剩下半截,不由愕然。萧布衣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亮晃晃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