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弃之活下来的消息着实给葬剑山弟子带来了不小的轰动,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小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不管怎样,从此之后再也没人敢小瞧这个贱民了。
回到茅草屋之中,王弃之看到院子之中已经长满了杂草,他花了一个时辰清理出来之后,便坐在了母亲坟前,道:“娘,我回来了。”心中纵使有前方思绪,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坐了一会,王弃之便回到了屋子之中准备练武,现在他的内力已废,必须重新恢复原来的武功层次,方可有自保能力。
到了下午,他准备和以前一样去门口拿些吃的,谁知门口已经没有了芋头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盆米饭和上面的几片菜叶。
他将饭菜取回,回到屋子之中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这便是他的饭桌了。
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盆米饭,王弃之心中一阵无语,看来这个世道果真是强者为尊,你若是强,不管是什么身份,别人都敬你怕你,真是可笑!
他刚想用手捏盆中饭菜送入嘴中,院子之中却进来了一个人影。
此人躲过看守弟子眼睛之后,便纵身一跃进了院子,随后便用念动口诀,大手一挥,院子四周似乎出现了一层透明护罩一般,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状况,随后他便准备大摇大摆地进入茅草屋之中。
王弃之刚将米饭咽进肚子,便发现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只见一位身材肥硕的胖子走了进来,年龄和王弃之差不多大,并且他穿着内门弟子的白色衣衫,每走一步胖乎乎的脸上便有肥肉在晃动。
看到此人后王弃之便立刻警觉起来,站起身斥责道:“你是何人?不声不响地闯入别人家也太没规矩了吧!”
那小胖子摆了摆手示意王弃之不愿紧张,并且说明自己不是坏人,他听说了后者的事迹之后心中特别崇拜,想过来看看,并且还跑到王弃之娘亲坟前祭拜起来。
看到这一幕,王弃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哪来怪小子,居然这般无礼,于是他便大声地对着外面喊叫,想让那些看守弟子听到,将此人叉出去,可喊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谁知那小子站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屋子,一边走一边嘟囔着,“简陋,实在太简陋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王弃之走进屋子再次质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来此到底是何目的?”
那小胖子这才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和你同姓,名叫衣单,别人都叫我王二蛋,是这里内门弟子,我听说你回来了,便想前来拜会你这大英雄。”
谁知王弃之根本不领此人的情,一指大门口,嘴里蹦出两个字“出去!”
王衣单怎么没想到这家伙脾气怎么这般古怪,怎么上来就撵自己走呢?就算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这家伙也得给个机会不是?这小胖子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厚,不管这家伙说什么,他也不出去,非要结交这位英雄好汉。
“别介呀!我是奔着你的鼎鼎大名来的,能敢对卫不一打成这么惨的人,全天下你是独一份,实在让我钦佩。”
王弃之白了这家伙一眼,看着自己赶不走他,便没在说话,继续低头吃着自己饭菜。
看到王弃之吃得如此简单,小胖子便从袖中拿出一只用荷叶包裹的烧鸡放到石头上,又拿出一几包吃食,道:“我也没饭,正好咱们一起吃。”
小胖子坐下来之后,便又掏出一个小酒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王弃之看了石头上的菜,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居然有些急了,“你到底想干嘛?”
王衣单见到这家伙居然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心中无比开心,道:“我还是那句话,就是佩服你这敢于挑战强权的劲头,狗屁的贱民,你要是让老子不爽,就算是皇帝老子也照打!”
此话还真说到王弃之心坎里去了,看来这小子性格不是什么坏人,自己一穷二白的,贼看了都摇头,更别提他会图谋自己。
王弃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在这院子里动了什么手脚,不论我怎么大声喊叫,那些看守弟子怎么一点也听不到?”
小胖子笑道:“我在这用内力布下一层结界,阻挡了里面任何动静,所以他们看不到里面任何情况。”
王弃之点了点头,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奇怪的武功?
小胖子一直待到深夜才离开,给王弃之说了许多外面的事情,也让他大开眼界。
深夜,冀州王宫之中,一处书房里,一个五十岁男子坐在书案旁边正书写着东西,他身材比较壮硕,留着满脸胡须,脸上似乎充满了杀气,此人便是卫地实际掌权者卫孟。
门口不远处正单膝跪着一名身穿夜行者的男子,“丞相,那小子没事,又回到了茅草屋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卫孟眉头紧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他从这件事上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定然不是巧合。
他对身穿夜行者的男子命令道:“继续给我查,一旦发现赵守阳有什么异样,立刻汇报!”
“是!”那身穿夜行者的男子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王衣单那小胖子天天去找王弃之,后者逐渐放松了警惕,与其称为朋友。
突然有一天王衣单来到院子之中,对王弃之说道:“我要走了。”
王弃之疑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王衣单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老爹只是让我快点回去,这葬剑山要发生巨大变故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弃之心中并没有多大波澜,葬剑山发生变故关他鸟事,自己只是一名弃子而已,大不了离开此处便是,哪里容不下他一个无名小子。
轻轻拍了拍王弃之肩膀,王衣单便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想带你离开的,可老爹说什么不同意,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不可死在这里。”
王弃之也感到意外,这二蛋好端端的说这些事做甚?搞得和生离死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