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园听见自家母后的问题,当下心里有些恼怒,但还是没有急着出口辩驳,她也想听听冯白洲的心意。
冯白洲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太后娘娘,皇上,公主身为天之骄女,千金之躯,纳几个侧驸马都是不为过的。但草民是真心喜欢公主,公主纡尊降贵为草民的付出,草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草民并非并非冷心冷情之人,还望太后和皇上成全。”说着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傅璟园当下感动得不行,跟着他一起跪着:“母后、皇兄,成全我们吧。”
太后看着,便唤了丽嬷嬷来扶自己回去休息了。
“此事容后再议,小德子先送冯公子出去,璟园留下。”
“草民告退。”
“皇兄,你这是何意?”
“璟园,这终生大事还是得谨慎一些,你皇兄也是为了你好。”凌嘉仪连忙安抚她。
“傅璟园,刚刚你也听到了,他不介意再择个侧驸马,如果你想与他成婚,必须再纳一个侧驸马。否则没得商量!”傅璟宜说完,拉着凌嘉仪就想离开,二喜带着两个小孩子连忙跟上。
小公主看着一众人离开的身影,恼怒地跺了跺脚。
帝后二人走出永寿宫,便看见了等在宫门口的冯白洲,凌嘉仪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往傅璟宜怀里缩了缩。
“草民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傅璟宜抬手捂住怀中小姑娘的眼睛,搂着她离开。冯白洲起身看着远去的帝后二人,那娇软美丽的人正依偎在皇帝怀里,看向她得眼神满是炽热和迷恋。
傅璟园走出来,就看冯白洲一直盯着宫道尽头看,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怎么了,不舒服吗?”
冯白洲霎时收回眼中的灼热,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公主,我们回去吧。”
宫道上……
二人走远后,凌嘉仪才开口:“阿璟,那璟园的心上人就是我昨晚遇到的不干净的东西,我不是很喜欢他,你的提醒一下璟园,不要看错了人。”
傅璟宜闻言,眼中满是阴鸷,语气带着着急:“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他擅自闯入禁地,盯着我看就算了,还上来就拉我的手,如此轻薄之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璟园,他刚刚分明就是说谎。”
“他竟敢对你动手动脚的,刚刚在永寿宫还敢盯着你看,哼!这刑部侍郎教的好儿子!”傅璟宜简直气愤,竟敢碰自己的仪宝。
男人将小姑娘抱在怀中,面露担忧:“仪宝,你没被吓到吧。”
“我没事,但是这人万万是配不上璟园的。”凌嘉仪抬头亲亲男人的俊脸,安抚道。
“仪宝,你别管她了,我们先回去。”
儿子闯祸,老子受罪。傅璟宜对那冯白洲很是不满,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罚人,于是他的父亲刑部侍郎最近受了好大的气。
刑部侍郎只要做错了点事,就被傅璟宜指着鼻子骂,但凡有人帮他说话,也会被骂一顿。众臣看着被骂成马蜂窝的同僚,同情地低下头,这皇帝怎么火气怎么大,也就皇后娘娘受得了!
……
接下来的日子,傅璟每日都会进宫求傅璟宜,傅璟宜不为所动,把那日凌嘉仪所说的告诉了她,但处于恋爱脑中的小公主早就为自己的心上人找好了理由。
这日,再一次被傅璟宜拒绝后,小公主带着婢女垂头丧气地走在出宫的路上。
“唉,皇兄要怎样才肯答应啊!”
婢女看着自己公主苦恼的样子,也是无计可施:“公主,您别难过了。”
两人皆是垂头走
着,猝不及防撞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小公主被撞得摔倒在地上,婢女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给她整理衣裙:“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
“大胆,公主在此,你是何人!”
那男子连忙跪下请罪:“见过公主殿下,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季礼笙,奉召入宫面圣。损伤公主凤体,臣有罪,请公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