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惊恐地将手撑在他和永文老师之间。
黑山羊有些诧异地低下头来,看了看比他矮上一大截的人类。
“我以为你们人类在脆弱的时候都需要一个依靠呢。”
姚夏:…… ̄工 ̄lll
……
怎么回到家的,邵维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整只诡异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打开房门,机械的按照平时的生活习惯将拖鞋从鞋柜当中拿出来,换好,然后将外用的小皮靴放进柜子里面。
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一把扯下来绑头发的头绳,扔到化妆桌上面,然后去往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哗啦啦啦的莲蓬头的声音。
洗完澡,邵维穿上睡衣,掀开被子,钻进里面。
平躺,将双手放到小腹上,默默地闭上眼睛。
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就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一直到枕头上。
过了一会儿,她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叹息。
“哎,你别难受了,姚夏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是邵维蓝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温暖。
“我明白。”邵维红点点头,哽咽地说。
“你自己不也听到了吗,其实有些时候诡异界的商业竞争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的残酷,”邵维蓝叹了口气说,“毕竟你也不是第一天做诡异了,肯定知道陈恺这个人的德行,之前没有踏进心酿领域,我们做拉诡条的生意,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可现在,我们既然是在做心酿生意,早晚都要面对跟他们之间的竞争的。
陈恺这一次派人过来探查我们的虚实,下一步就有可能对我们发动攻击。”
“姚夏这样做,只是在保护我们,保护这个公司,也是为我们争取时间而已。”
“我知道。”邵维红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我只是……”
“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姚夏那样的表情。”
是的,之前姚夏在杀死两个诡异的时候,所展现出来的果断和决绝,确实吓到她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冷血动物,或者说姚夏根本就没有将对方当做一个活着的有思想的个体来看待一样。
姚夏给她们的感觉,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只人类太可怕了。
邵维完全看不透他。
到现在,邵维已经无法分辨,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姚夏了。
邵维蓝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虽然跟这个家伙共用一个身体,可两个人的思想却完全不同。
邵维蓝很了解邵维红,却也不能完全安抚她的情绪,因为她能深刻的体会到刚才另外一个自己所说的——
姚夏今天的表现真的完全颠覆了她们之前对他的认知。
这是人对未知的恐惧,更是对自己已经熟悉的东西有可能失去而感到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