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叫召儿进宫了。
上次嬷嬷与皇后说齐王与昭华连床都不同,皇后叫来昭华念叨教导了几句,没几天他们就圆房了。皇后觉得自己的话很管用,昭华果然也是个贴心懂事的好姑娘,于是这次又叫来昭华。
手上的帕子正好也绣完了,召儿带着帕子进宫,献给皇后娘娘。
还没待召儿交代其中缘由,皇后娘娘慈眉善目地收下,说:“远川已经与我说过了,他讲你觉得自己的字不堪入佛目,绣工尚且过得去,所以想绣一床经被,被他拦住了。”
“真好的手艺呀,”皇后娘娘抚着帕子上的梵文与莲花,啧啧称巧,“你真是谦虚了。”
难怪也无人催召儿交经文,原来陈杳早疏通了其中关节。
说的不算假话,又好像不那么真,皇后娘娘要是见到她抄的经文,大概就不会说她是谦虚了。
“皇后娘娘过奖了,”召儿干笑,“皇后娘娘喜欢就好。”
“喜欢,当然喜欢。哦对了,”皇后娘娘示意身边的侍女取来一个方方扁扁的锦盒,“上次远川向本宫讨了一只飞燕璧,你们出双入对的,本宫觉得单个的不好,便命人又琢了一只。正好他要生辰了,你今天带回去给他吧。”
生辰?陈杳从来没和她说过。
于是,召儿乐呵呵地回去,把璧玉带给陈杳,喜滋滋地道:“殿下要过生辰了呀。”
东阁内,陈杳正闲着重读王维的诗。
“还有十几天呢,”莫名的,陈杳也跟着笑了起来,然则他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顺嘴一问,“你什么时候生辰?”
“十……”召儿差点顺口就要说自己的生辰八字,话到嘴边想起自己现在顶的是昭华的名号,到时候回答对不上岂不是暴露无疑。
可召儿不知道昭华公主的芳诞,只晓得她的忌日。
瞬间,召儿话锋一转,反客为主,“是哪天,殿下不晓得?”
初听时,陈杳有点心亏,反应过来她是无事生非,讥笑,“你不也今天才知道我的吗?”
“但妾没有问殿下。”
“……”
所以他也不能问她,得跟别人打听,再来个惊喜,方显得有诚意、有心意。
陈杳以为,以他们之亲密,没必要再整这些弯弯绕绕,看来女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这样的套路。
陈杳叉手站在一边,好笑地看着理直气壮的某人,不知如何评价,“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