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丧跟着士兵上军用车:“周拙他去哪里啊?”
“上将长时间不在城内,应该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士兵安慰他,“您不用害怕,上将提前吩咐我,送您去阮上校那儿。”
车上暖和许多,南丧在手心里哈了哈,晕头转向的,问道:“上将和上校是……”
“是军衔……”士兵笑道,“想必您不是望城人吧。”
“嗯,我以前住在维阙。”南丧说。
士兵向他介绍道:“周拙上将是望城军方最高执行长官,我们习惯叫他大长官,刚才来接他的是望城最高行政长官戚瑞辞,就是司政官。”
「最高」这个词还是很好辨认的,南丧点点头,士兵又接着说:“现在要送您去阮北上校那儿,阮上校是周上将的副手。”
南丧挠了挠脑袋,感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如果一样样问,恐怕要问到天黑,想想还是等周拙回来了再问周拙吧。
军区到城区有一段距离,起初还是被大雪覆盖的荒凉,越往城区开越繁华热闹。
路两旁种了耐寒的红松,清晨行人穿着厚重的冬衣缓慢地行进着,与友人言笑晏晏。
南丧拂去车窗上的白雾,视野中路过一辆公交车,早在站牌处排队的人按秩序上车落座,接着公交车又开走。
“公交车……”南丧说。
士兵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笑道:“公交车?都是好多年前的说法了,这是无人驾驶磁浮巴士,我们叫他小糍粑。”开过一段路,士兵又指着天空说,“看,空中也有。”
“小糍粑……”南丧仰头望着交错的磁悬浮轨道,哇了一声,“和维阙好不一样啊。”
窗外的景色变幻,直到军用车在一处楼院里停下,士兵换了一辆普通的私家车,将南丧送到居民楼下。
“这里是南一环区16单元……”士兵领着他到7楼,敲了敲门,对南丧低声道,“阮上校家。”
约莫等了五秒,门打开,一张阳光清秀的面庞从门后露出,阮北短暂地惊讶了一下,随后立刻笑着:“您就是周拙的朋友吧。”
士兵显然在阮北面前要更轻松,说道:“是的,正是这位。”
“行了,人送到了,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阮北说,“叫周拙放心吧。”
士兵离开后,阮北让南丧进屋,又按着他的肩膀说了句「等等」。
南丧只觉得屋子里暖烘烘的,和窗外风雪一比,简直不要太舒服,他搓了搓胳膊,见阮北拎着毛衣和毛绒拖鞋过来,说:“先穿这个。”
南丧把毛衣穿在里面,用周拙的作战服罩上,抬头一看,见阮北的目光落在了他作战服的胸章上。
那里用黑色的英文绣了一个简单的「zhuo」。
南丧吸吸鼻子,对阮北说:“谢谢你……”
“不客气,叫我阮北就行。”阮北负手站在社交距离内,问,“还没问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