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南丧才回复过来,说:【在写题】
a周拙:【十点半,你该睡觉了。】
南丧:【再写会儿】
a周拙:【最近你很努力。】
南丧:【嗯,我要跳级,我不想在现在的班上了】
a周拙:【为什么,那两个同学还欺负你?】
南丧:【没有】
a周拙:【那为什么?】
南丧:【班上的同学不喜欢你,我不想和他们坐前后桌了,我要去别的年级上课】
周拙听完最后一条语音,沉默了良久,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边。
时至年下,窗外的雪吹得漫天纷飞,从列塔尖俯瞰望城,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祥和景象。
周拙第一次很想回家。
即使是坐在南丧书桌的另一边,看他一笔一划地写初中作业,也不会被当做虚度时光。
考试日的铃声响起,学生们正式放寒假。
南丧伸了个懒腰,从书桌里一本本地捡书,严成从后门进来,说:“你收拾这么干净干嘛,明年还是坐这间教室的。”
“不一定哦。”
南丧背上书包,和他说再见,心想明年也许就可以上初二了吧。
关于南丧放假这件事,第一个表现出开心的是时泽,他在学校放假的第二天就约南丧出来喝下午茶。
南丧坐在甜品店的窗边,吃完一整块提拉米苏,又喝了一杯热热的咖啡,打了个饱嗝。
“你是真的饿了吧。”时泽说。
南丧擦了擦嘴,说:“现在饱了。”
“周拙不管你饭了吗?”时泽问。
“我在学校食堂吃,周拙就不怎么回家给我做饭了。”南丧用勺子搅拌咖啡,问,“时泽,你最近在干嘛啊,你这个绿头发都长长了。”
时泽枕着脑袋看窗外来往的人:“我没干嘛,上次你分了一半黄金的钱给我,我给自己买了台电视机,现在就到处打工赚点生活费。”
“你买电视机啦。”南丧露出艳羡的目光,“我可以去你家看电视吗?”
“可以啊……”
他们说走就走,南丧跟着时泽去了他家。
到时泽家以后,南丧发觉每个人的家里都是不同的,就好比阮北的家是非常温馨的,周拙的家讲究的就是个原装出厂。虽然这几个月由于南丧的造访而变得乱了起来。
而时泽家突出的是个「旧」字。
分明是一样的房子,但时泽家很多陈旧的物品,墙上挂着的合照也已经泛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