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去研究所,怎么去训练营?”南丧问。
周拙非常不通人情:“你想查这件事,就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你做不到,我会代替你查。”
“我会去的。”南丧立刻说,“我都会去的。”
周拙点头,拍了拍他后背:“睡觉吧,今天太晚了,你要做的事我办好了会告诉你。”
南丧瞥了眼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四字头。
他探头往窗外看,空中寒鸟于黑暗中飞过,留下了很轻的煽动翅膀声。
“怎么到这个点了。”南丧转过身,有点儿着急地说,“你还没睡觉呢,怎么办啊。”
“我睡两个小时够了。”周拙回望南丧的床沿,“在你这里将就一会儿,行吗?”
南丧忙推他:“快,快睡。”
周拙被他按住躺好,伸手搭在床沿边,说:“上来……”
“我想擦擦脸,你等我一下。”南丧跑出去,用热水冲湿了毛巾,简单抹了两下脸,又跑回去脱掉衣服裤子,跨过周拙躺进里面,“好了,你快睡。”
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周拙又宿在了自己家。
他们同盖一床被子,周拙翻个身,便和南丧的脸凑的很近。
被子下膝盖相碰,南丧察觉了,但没太有所谓,反而抬手压住周拙肩头的被子,拍了拍:“不准睁眼睛,快睡觉。”
他装作比周拙成熟的模样管束周拙,却让周拙都觉得格外可爱。
“闭上了……”周拙说。
南丧侧着身,双手放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周拙,像等待主人睡着的乖巧小狗。
周拙突然说:“你让我闭上,自己还睁着。”
南丧被抓个先行,立刻心虚地闭上眼,小声抱怨:“怎么不看都知道。”
不知是不是周拙信息素的原因,靠近了竟然有点儿发热,南丧往墙壁边蹭了一点,还没凉快两秒,就被周拙揽着腰拉回来。
“去哪里?”
他弄出的动静很大,南丧一下贴得很近,胸口靠在了周拙的胸口,下巴磕在周拙的肩膀上。
“有点热,我就想……”南丧动了动,被周拙按住。
等了一会儿,南丧在他颈窝里闷声道:“周拙,你好累了。”
“嗯……”周拙轻轻放下他,转而搂着他的腰,将头搭在他肩上,“我睡一会儿。”
南丧很认真地躺好,做周拙的代理枕头。
周拙睡沉以后,南丧低声说了句「周拙,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