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修齐站起身走到厨房边,深吸了口气才说:“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
“你不吃宵夜了吗?”南丧说,“周拙准备了你的份哦。”他回过头,扯扯周拙的衣服,“是吧?”
周拙眼尾轻抬,分给曲修齐一寸目光,低低应了一个音节。
“嗯……”
曲修齐嘴角抽搐,说:“不用了,太晚了,我要回家,不然我母亲会担心。”
“这样啊,那好吧。”南丧遗憾地说,“那我下次请你吃饭吧。”
曲修齐没有回应最后这句,向周拙点了点头,然后换鞋走出门去。
门关上的刹那,他扶着栏杆松了好大一口气。
而门内,周拙切菜的手突然停下来,把刀往案板上一放。
南丧眨眨眼:“嗯?”
下一秒,他被周拙揽着后颈按到身前,巨大的热量包裹着他,随后,嘴唇被温软的事物贴住。
他微微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嘴唇上轻微的刺痛。
周拙的脸近在眼前,每一根睫毛都能看清,每一寸气息都重重地侵袭着他的肌肤。
他尝到唇间一点血腥味,但很快被周拙舔舐得一干二净。
他没有办法思考,大脑中一片空白。
被压在了厨房的门框上,被褫夺了呼吸,被拿走了身体的掌握权。
周拙却似乎没有办法餍足。
他叼着南丧的下唇,随后扯开南丧领口的毛衣,找到了那块信息素抑制贴。
抑制贴被从皮肤上撕开,闷了一天的毛孔来不及呼吸,就被周拙咬住,牙尖刺在腺体皮肤上,南丧条件反射地发抖。
周拙停了下来,伏在他颈间。
南丧偷偷喘了两口气,抬手抓住周拙的肩膀,他不太明白周拙突然的停顿是为什么,小声问:“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好吗?”
屋顶化开的最后一点雪变成水低落下来,打在南丧的窗台上,噼啪。
如同屋内被烧断的理智之弦。
南丧听见周拙粗重的呼吸,以为自己真的做的不好。于是用手轻轻搂住周拙的脖子,颤着声音说:“我,我不动了。”
话音落下之时,后颈传来被刺穿的疼痛,南丧霎时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后知后觉地从喉咙里压出一声痛呼。
强大的信息素注入腺体之中,南丧控制不住自己,修短的指甲都掐陷进周拙的皮肤之中。
临时标记持续了很长时间,起初的痛感消逝后是一种奇异的交融感,南丧本以为后颈的腺体要被烧成灰烬,却竟然神奇地容纳了周拙。
周拙吻去南丧后颈的血迹,为他舔舐伤口,将南丧拥进怀里。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