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一半时,钻心的疼痛从大脑中心传来,通讯器哐当一下摔在地上。
阮北霎时刹了车,问他:“南丧,你怎么样了?”
南丧按着额心,如同吃撑的人努力呼吸下咽一眼,只盼着那些文字和数据立刻消解,别让他这样痛苦。
“我……”南丧捏着膝盖,稍有缓解后,艰难地发出声音,“我没事……”
阮北把他的通讯器捡回来:“早说了晕车的人不要看通讯器。”
南丧用半清醒不清醒的脑袋打出了一个:?
第79章
他们在周拙出城时追上了。
南丧换到了周拙的车上,一路上,基本是阮北在向周拙汇报,南丧则在后面看书,沉默得引来了周拙的关注。
“我在输入这些知识。”南丧无奈地说,“去学校学的话,有点慢。”
周拙虽然不明白他此刻的意图,但没有多问,只是在自己眼睛和太阳穴的位置点了点,南丧说:“好,我会注意的。”
他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最近和周拙的意念交流非常顺畅。
不愧是结了婚的人。
脱离望城附近,无尽领域的路变得不好开,南丧输入知识的速度也因为颠簸逐渐变慢,他头昏脑涨的,深受填鸭式教育的折磨。
关上最后一本专业书,南丧靠在后座休息。
大脑里的知识虽然按照顺序排列着,但信息量过于庞大,南丧需要再捋一次才能消化,他闭上眼静静地做了一次融合。
十五分钟后,不适的症状缓解了,他睁开眼,从书包里拿出光电屏障的资料。
虽然生疏。
但万变不离其中。
南丧沉下心,以方才速度的一半,开始仔细研究光电屏障的底层框架。
车停下时,南丧正抓着资料看入迷,阮北往后敲了敲,说:“我们到了。”
南丧恍然,合上文件就要往外走,周拙的手跨过中控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南丧心领神会,冲他笑了笑:“你才要好好保护自己,我超级厉害的。”
周拙点头。
下车以后,南丧承包了周拙身边的另一个位置,和阮北一起充当周拙的左右护法。
两架空战机盘旋于上空,周拙一步步走近了维阙临时搭建的谈判处——一张简单的桌子和两把金属折叠椅子。
南丧见到了多兰。
他和自己一样,正在充当左右护法。
他不好意思挥手,怕打扰这紧张焦灼的气氛,只能远远冲多兰笑了笑,多兰一边嘴角动了动,算是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