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初见)
金黄的叶子飒飒地飘落着,梧桐树干丝毫不怜惜,毕竟这就是爱,放手不代表放开,叶子们纷纷落在它旁边,更像是一种关怀,那种反向关怀。
玛莉,你微笑着,说出自己的名字。那宽大的风衣袖里却露出姣白的,微瘦的小臂,实在不像是能抗住这年严寒的样子。你说完,整个草坪的翠色都已经伴着西风飘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并不因为我的幼稚而生气,但却无情的夺去我半颗心。是的,我知道你是有恩与我,但也是才知道。
我是曹,我不会放弃追寻你。
金黄的叶子沙沙沙地飘落着,天色暗了下来,薄雾围绕着月亮,月亮却是越升越白。宿舍里的同学们却都睡的很香,有的甚至用鼻子奏起了交响乐。
我睡不着,摸黑穿了拖鞋,打算去厕所稍微方便一下,也好更有效地去休息。冷啊,风呜啊呜的吹,跟野兽嚎叫似的,阴风袭人,是要收割我的灵魂吗?别瞎想了,这是男生公寓,怎么说也是阳极,少想点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我撒尿完了,还下意识地抖了两下,不知道是冷,还是其他原因,嘿嘿,说出来怪羞涩的。
楼层的窗户不关,只是为了楼体通风换气,所以我冷得裹紧了身子,迈了大步子回宿舍倒在炕上翻身就呼噜噜大睡起来。
“如果,太阳永远高照,我就做你的妻子。”
我觉得可以。因为,哪怕是白天,我也睡得着。
就这样,我走在草坪旁的曲径上用我当时所掌握的卑微的少的可怜的智慧思考着如何让太阳高挂不坠。我们见的第一面,平淡而有趣,你只告诉我你的名字,顺便还给了我联系方式。
不要问我联系方式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卑微的少得可怜的智慧毕竟还是智慧。
我要征服你,我想要与你做结发夫妻。
“我喜欢你的莽撞。”也不知道她翘起的唇,可是不是这么说的呢。那带假泪痕的侧脸、朦然迷然的眸子,和稍微凸起的颧骨告诉我,她会在下个节点等我,与我相会,接受我真挚的爱恋的倾诉……
“叮铃铃——啪!”舍友一巴掌把爆发的闹钟拍晕了,“这五十多块的闹钟,就是给力,可惜我的巴掌也不是吃素的,嘿嘿,兄弟们,该起来啦!”
“闹钟兄弟倒是睡着了,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补了一句话,整个宿舍就在哄笑声中沸腾起来了。
金黄的叶子哗哗地飘落着,梧桐树脱下了衣裳,要与严冬来一次赤膀的较量。树下站着一个女子,身穿麻袍,怜爱地关注着一个有说有笑的男孩子,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悄悄地划了划树干,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如果我知道她站在那里,或许她会因为我有所准备的眼光远离我,所以我不知道,这可真好。我是曹,我只是单纯的要征服这个叫玛莉的女子,不曾想过她会主动征服我。
“今天我们讲第二单元,现在进行时。”英语老师指了指黑板,“某些男同学,别打瞌睡了,该看黑板了。”
我扶了扶眼睛骨,我虽然不困,但是我喜欢这样勉励自己,和感到困乏的同学同步,能让我感到不孤独。(第一话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