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打量着手里这把弯弯的长刀,它闪烁着不一样的微光,照亮了我的周边,可是,那光并不明亮,我们仨站在一起,慢慢的走着。
“罪人克罗姆,这个家伙很厉害吧。如果我能认识一个和他一样的男人,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作妻子。”小曼认真的说着。她看了一眼剑士,剑士注视着自己手里的刀,并没有直视小曼。或许,他在听。
“我们的方向应该没有问题,我想我们不一会儿就能从漆黑里走出来了。”我估摸了一下进城的时间,我们应该走了好长一段路了。
“看!右手边有光!”小曼眼很尖,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一看,那确实是个透着光线的门。我把暗胧倒了过来,把刀镡用裤绳儿别在腰间。我们都加快了步伐,打算尽快走出这片黑暗的地带。
“快,我们马上就要接近出口了呢。”
天命不遂人意,路过全是磨砺。
我们是走出了这片黑暗的地带,也确实是从一片漆黑里出来了,可是我们踏入了走这条路之前从来没料到的低级陷阱里。
漆黑城,不存在漆黑以外的颜色,如果有,那就是与漆黑分庭抗礼的纯白。只有纯白的极致,可以与漆黑匹敌,而这也就不难解释,这是个最低级的陷阱。它是利用了路人急于脱离漆黑的心理。
这里一片洁白,白的渲染度无比之高,白的使你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闪瞎了似的,瞳孔再剧烈的调整自己的不协调,甚至有剧烈的眩晕感。没办法,因为人有瞳孔,瞳孔的变化,也从微观程度上反映着人的变化。这也就是为什么有很多江湖上的高手,不闻不言,巧窥万息。当然,我想的确实多了,其实这个陷阱是废弃的。
为什么说这是个废弃的陷阱?因为有人来过,地上干巴巴的,沾满灰尘的布条解释了我的猜想。
“有人来过!”小曼惊讶的说,看来她也看到了地上摆了一地的有规律的布条。
我捏起一个小布条,仔细的打量着。突然我的头部隐隐的一痛,我的眼前一片白。
小雪花儿“飒飒”的拍打在我略圆滑的脸蛋上,你穿着厚厚的棉布大衣,围着黑白格子围巾,站在薄薄的雪积攒并铺盖的道路中央,你等着我走近你。
玛莉,那是你与我那年冬天的相遇,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眼角竟有一丝湿润,我不知道那是雪花熔融的水滴还是眼角挤出的泪滴。我想你了,我想你温暖的怀抱,我想把头埋进你的腰间狠狠撒娇,我想你来轻轻吻我的耳垂,我好期待你带给我的爱。
你却什么也没做,虽然表现出一副很绝情的样子,留下了一句话陪伴我在风中:“好好爱自己。”
我每次想起你,都会想起那场小雪,都会想起你的轻声呢喃,我一直在好好爱自己。
“哦,我的头好痛。”我捂着头部,才发现自己滑了一跤,真是不小心啊。
“哈哈,曹先生被布料上的香味迷晕了呢。”我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红白条格紧身衣的可爱女孩。
“你……你是……”我问道,说真的,我总感觉这个女孩似曾相识,那算是可爱到极致以至于人见人爱了吗?
“我是白迷宫的主人,我叫小云。”小女孩笑了。我竟然觉得她笑得比小曼好看,哦,这可真荒诞,我明明从来不会拿女孩的颜值相互比较的。毕竟,我只爱玛莉姐姐,别人就是再美,我也毫不评价。
“看起来你还嫩着呢,嘻嘻,来白迷宫住上两天吧,你肯定会发现这里才是天堂!”小云娇里娇气的说着,还不时眨眨眼,摆摆站姿。
哦,我现在想起小曼和剑士了,我看不到他俩,谁能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仔细地打量着手里这把弯弯的长刀,它闪烁着不一样的微光,照亮了我的周边,可是,那光并不明亮,我们仨站在一起,慢慢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