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看了眼丈夫,跟长子笑笑道:“当医生的,初衷都是悬壶济世,救人于病痛,这仁心自然端正。”
陈家岳:“未必。”
丁倩:“其他人我不清楚,但你和林医生,还有你姥爷,我相信都是仁心仁术。”
陈家岳:“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都明白“他”只可能是指林远修,丁倩笑:“我跟林医生是夫妻,能不了解他吗?”
陈家岳:“你跟我爸也曾经是夫妻,那你了解他怎么病死的吗?”
丁倩:“……”
她无言以对,饭桌底下丈夫握了握她的手,她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那边林友山早就不耐烦:“你都说是‘病死’,那就是‘病死’。新年元旦的,你非要提旧事惹大家不痛快吗?”
陈家岳:“生病不一定会死,但被误诊误治就会。”
林友山“啪”的摔下筷子:“谁被误诊误治了?谁又误诊误治了?这些情况存在又怎样了?医生是医生,不是圣人不是神仙,长仁大几百个医生,中医的西医的,谁敢站出来拍胸膛保证自己能治百病,开的药方做的手术不会死人?谁敢?你敢?!”
丁倩连忙劝:“友山,别跟哥哥凶。难得一家人吃饭……”
林友山:“一家人吃饭难吗?难的是他而已!平时电话不接,人影不见,明明过节,却三催四请才回家,我忍他很久了。回家了还摆脸色,摆给谁看呢?要妈妈哄着你供着你是不是?跟哑巴似的一声不哼,一张嘴就阴阳怪气,哪壶不开提哪壶,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姓陈的,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们?你对这个家是不是不念亲情了?如果是,滚!”
“胡说!”一番狠话先把丁倩惹急了,“友山,马上跟哥哥道歉!”
林远修也训斥:“友山,道歉。”
“道个屁!他那个拽样稀罕吗?”林友山气道。
陈家岳说:“不稀罕。”
他放下碗筷起身离席,不打招呼就出门开车走了。
“家岳。”丁倩追到家门口,也没能把长子追回来。
元旦新年,喜庆团圆的日子,家宴却不欢而散。丁倩望着长子的车消失的方向,又内疚又难受,她这个母亲当得太失职了。
“妈,别管他,回去吃饭吧。”林友山走出来安慰母亲。
“友山,你说话太过分了。”丁倩责备儿子。
“他不过分吗?我又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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