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扬放下碗就回房间去了。
顾母这也回到自己卧室,躺上床后仍满心欢喜,兴奋得无法入眠。
她低声叫:“老头,老头,睡了没?”
背着她的顾父沉闷地“唔”了声,顾母舒叹地说:“我们儿子啊真是太优秀了,什么时候都有女人惦记。离了婚又怎样,照样是香饽饽,大把人上赶着想嫁。”
主人房那边,顾少扬躺在偌大的双人床上失眠,索性坐起来抽烟。
睡床背靠的墙壁原本挂着他和裘盼的婚妙照,顾母趁他不在时把它撤了下来,不知扔哪了。
现在墙壁空了一片,像起牛皮癣,看着令他很不舒服。
顾母还想把裘盼的所有照片和衣物统统扔掉,用她的话说就是“当她死了”。
顾少扬那天临时有事折返回家,正好赶上制止。
被儿子怒吼了一顿,顾母勉强打消主意,但仍偷偷地把东西全收了起来,藏到柜子的最底下了。
儿子发飙追究,她委屈地说:“妈是怕影响你心情啊。儿子,我们向前看,别惦记过去了。”
过去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将近十年,怎么能说不惦记就不惦记。
顾少扬翻开手机相册,里面存着大量裘盼的照片,他不看,只翻最近保存的小冬阳的照片,翻着看着,渐渐露出了笑容。
小冬阳在家呆的时间不长,顾少扬抱她的次数也不多。那小小的一团,软绵绵地缩在他臂弯里,静静地闭着眼睛睡觉,爸爸妈妈打架打翻天了,她都一无所知。有时候饿了,会把他当作妈妈一样往他怀里拱。
顾母说过,小冬阳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可惜名字起得太普通了。
当时顾少扬回话:“‘阳’跟我的‘扬’同音,一听就知道是俩父女,多好啊。”
……
长仁医院,住院部产科。
陈家岳在办公室翻着产妇病历,手机响,接起听。
电话那边的付副院长说:“家岳,你是不是找我问岗位空缺的事?”
陈家岳说:“是,您要有时间的话,我过来后勤一趟。”
付副院说:“是你的学弟学妹吗?医护职位的话最好还是找林院啊。”
陈家岳:“是我的朋友,她以前在便利店上班的。”
“哦哦,那你下午过来看看吧。”
“谢了付院,我下午做完手术过来。”
下午手术结束后陈家岳依约前往后勤部,陶羡追上来说:“下周末永和医院举办产科交流会,你的偶像郭教授会发言,我俩一起去吧。”
陈家岳说:“下周末我值班。”
陶羡:“我批准你调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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