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放心不下,但是他俩在这儿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祁年可能也更想一个人待着。
秦朗给孟野使了个眼色,帮祁年关好门,出了沈冀屿家。
他俩的心情并不比祁年轻松多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预感。
祁年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被拉得好长好长,他和沈冀屿待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一晃儿就从白天到了黑夜,自己的时候每次看时间总以为过了好几个小时,其实一个小时都不到。
他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不要去想沈冀屿,可是看电影看不下去,看书没有兴趣,想睡觉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沈冀屿,担心害怕无助,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正在等着他,更不知道沈冀屿现在正在面对什么。
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沈冀屿打一个电话,虽然知道大概率依旧会是关机状态,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一遍遍地打。
他多希望有哪一遍沈冀屿可以接起来然后跟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久都一直是关机,告诉他不要担心都是虚惊一场。
可是没有,几十遍电话,每一遍都一直坚持到自动挂断,没有一通被接通。
这一天他都没吃什么东西,却也并不觉得饿,偏偏到了凌晨,胃痛席卷而来,祁年蜷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皱起眉头。
和好之后他被沈冀屿照顾得太好了,以前因为失眠和不好好吃饭造成的毛病都在慢慢好转,但是到底还没有根除,稍不注意又开始旧病重来。
两米宽的床,没有熟悉的人躺在旁边,旁边的位置是凉的,黑暗总是会剥夺人的安全感,祁年抱紧自己,用手心捂着肚子,试图缓解一下来势汹汹的疼痛。
快要虚脱了,这一宿被折腾地又没能睡着,天将亮的时候祁年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黏津津的,但他没心情做饭,也没胃口吃,泡了一杯糖水,随便啃了两口吐司,又给沈冀屿打了一次电话。
机械女声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响起来了,祁年苦笑一声挂了电话,拨通了秦朗的电话。
秦朗接得很快,祁年声音有些无力,“秦总,换人吧,明天之前应该是联系不上了。”
“好,那让孟野来,采访词已经写好了,你不用担心”
“好的,明天公司有面试,你得去吧,那我跟孟野。”
“你还行吗?”
“行,有什么不行的,出再大的事儿不都得工作吗,没事儿。”
“好。”
祁年挂了电话,正要把丽姐发给他的采访词转发给主持人,指尖一顿,想了想还是打算亲自过去一趟,本来这件事就是麻烦了人家,他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用微信沟通多少有点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