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火热的心彼此撞击,相互回应,他站了起来,怀中横抱佳人,四片唇从衔上的那一刻起,就没真正分开过。
他将姑娘抱进屋。
有什么就要发生,他俩都希望它发生,似乎是水到渠成,一切如此自然。
就在这个飘着细小雪花、她为他而舞的团圆夜里,姑娘和她的好汉子啊,不论身或心,全都要团团圆圆在一块儿……
第十章
石屋的小空地上晒着蜜枣干,足足有三大篓子,微风里散着甜味儿。
母骡晃呀晃地从山径那儿绕进小空地,那姿势像是她刚在寨中学堂听完课、路过小石屋顺便进来探望一下似的。见姑娘颔首露笑,丽眸朝蜜枣干瞟了眼,显然在告诉她,那些甜甜脆脆的小食她爱吃多少便吃多少,任她大快朵颐。
母骡也老实不客气,埋首吃将起来,大声咀嚼。
姑娘拿着张矮凳子坐在暖阳下,膝土搁着针线包和一件略旧的男人衣衫,小手仿佛好忙碌地缝补着,其实颊儿嫩红嫩红,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呼噜噜——”结果母骡看不过,干脆自己先起个头。
“嗯,那个……既然春花都问了,咱们是姐妹淘,我自然要对你说呀!”深吸口气,她羞涩垂眸。“我把话跟他说,也做了该做的了。”
“呼噜噜……”长睫眨了眨。
她笑出声来,睫儿跟着眨动,毫无迟疑地点头。“春花说得是,我想和他在一块儿,为他生儿育女。他衣服破了,我帮他补;他肚饿,我煮饭给他吃;他出门走货去,我守着等他回来;他若是想你了,我会陪他一块儿思念着。”
母骡抖抖长耳踱了过来,鼻头眷恋地蹭蹭她的掌心,探舌舔舐。
她没再哼声或喷气,依恋了会儿后,甩甩尾,掉头就要离开。
“春花!”姑娘起身跟在她身后。“你要去哪里?”
“呼噜呼噜——”母骡没停下,走出小空地后,往看不到尽头的那端踱去。
“你还会回来吗?”话刚问出,她顿时明白,这是最后一次在梦里等到她。
母骡要走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她功成身退,该去享福了,不必再为主子和姑娘的事牵肠挂肚。
她越走越远,模样越来越淡,淡到几要融进光里,姑娘追了一阵终于伫足,两手圈在嘴边,和泪轻喊——
“春花——我会待他好!很好、很好的——”
姑娘的话,在弯弯曲曲的山径上不断回绕……
温暖和好闻的气息满满包覆着云婉儿。
在男人的怀抱下,心的缺口不知觉间被填满,流溢出满腔柔情,她身子灼烫,蜜肤被催逼出一层湿润的甜味,她羞涩无比地为他绽开。
他壮硕,她娇小。
他古铜色的身躯每一寸都刚硬有力,而她则细嫩得仿佛吹弹可破。
他不敢放纵,担心要伤了她,所以克制着,忍得浑身血脉快要绷爆,但身下的姑娘早占有他的心,如此甜美,如此娇丽,他再也控制不了要她的念想,终于还是受情与欲支使,陷落又飞腾……
情缠过后,两具年轻的裸躯四肢交缠相依偎着。
云婉儿睡过一阵,然后在夜半时分幽然醒来。
她翘睫微颤,掀启,发现躺在身旁的男人正好近地凝望她,看得她呼息泛轻疼,因他眼眶红红的,像哭过。
她轻咬唇瓣,指尖爬上他的脸,多情抚过,星点留驻的眸子宛若无声低问:“怎么流泪了?”
“……春花真要走了,不再回来。”力千钧哑道,粗掌揉揉眼。
“你也见着她了,是吗?”原来母骡入了他俩的梦,最后一次入梦来,所以他才感伤吧……云婉儿怜惜地把掌心贴抚着他的峻颊。
“你也见着了吗?”大手抓住她的柔荑,用颊面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