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川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冷眼望着姜晚,站起身扣住了姜晚的手腕,眼眸不带一丝温度,使了劲,非是要她疼起来。
“我好心依着你,你就这副态度?”
“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态度!”姜晚被他激惹的,情绪也越发激动起来。
她不顾手腕疼痛将人推开,泛红的眸盯紧了眼前的男人。
“你大可对我继续像从前那样,不必怜悯、不必关心,更不必在意!什么床单被套、窗帘书房,甚至衣服首饰珠宝,统统都像以前那样,忽视掉我所有的需求就好。”
姜晚的声音,有些悲凉。
可她淡淡告诉厉衍川。
“你最擅长做这些,不是吗?”
……
空气陷入静默。
厉衍川的脸色一寸寸阴沉下去。
他盯着姜晚,盯着他不听话又倔强的妻子,任凭一室岑寂将他吞没。
厉衍川突然觉着烦躁极了。
他捻熄了烟,未完全散开的薄雾下,一双黑眸始终紧锁住姜晚。
“我以为我们还算有默契。”
“没有。”
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而已,但幸好如今,她没那些心意了!
姜晚低着头,看着身侧橘粉色的被套,上面是一朵朵盛开的百合花。
手指抚过,极好的料子丝滑。
她终于扯开了红唇,笑了。
“厉衍川,其实,你就算现在和夏柔在一起,我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姜晚笑得悲哀又涩凉,“本来,你们俩当初……也是要私奔的。”
“啪嗒”一下,厉衍川折断了手里的那支烟。
他眼神一寸寸沉下,如同千年冰川,没有一丝温度。
“你倒还好意思提,要不是你……姜晚,你越发的……不要脸。”
姜晚没反驳。
说她不要脸,说她死乞白赖,这些话都听得耳朵起茧。
习惯了。
习惯到已经冷漠,连反驳都没心气。
她低低看着被套,最后爬上床缩到属于她的角落里,大半张脸都裹在里头,浅浅地回了他一句。
“你也不遑多让。”
毕竟,他才是那个出了轨,还理直气壮的狗男人。
……
厉衍川彻底冷了脸,没跟姜晚继续争执,因为他手机响了起来。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