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上次说了句话,很有道理。叫做,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现在不爱你,你的深情表白,我内心也毫无波澜。”或许这曾是她求而不得许久的东西,以致很长时间生出了执念一般,夜夜挠心。
但现在,姜晚收拾了所有东西,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所以我也不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心软。一码归一码,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领个离婚证吧。”
她眼眸坚定。
厉衍川却心跳都几乎停滞。
他知姜晚向来理智,可如今这份理智是对着他时,顿觉如山倒海一般,全然不受控。
拉着她的手,越发哽咽。
厉衍川嘴唇蠕动,掀了掀,却说不出话来。
空气沉默。
夕阳余晖从窗外照进来,两人身上笼了暖调,那样温馨平和的一幕,他们却早已形同陌路。
六点半整。
外面传来敲门声。
“晚晚,我来咯!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
林香盼推门进来,看见端坐在里头的厉衍川,明显一愣。
“哟,厉总最近挺闲?以前好像忙的……”她调侃了几句,却是把手里带的香酥炸饼拿出来,递给姜晚,拉着她的手。
“我要跟晚晚出去吃,麻烦您自便。”
姜晚没接,让她赶忙收起来。
地方狭小,两人又都下意识避着厉衍川,匆匆忙忙走过去,碰了一下,还没装好的炸饼掉了出来。
姜晚反射性蹲下身去捡,碰到手上的油。
香喷喷却又格外腻的味道传到鼻尖。
她突然生理不适,赶忙捂着嘴就往洗手间里跑。
“呕!”
“晚晚你怎么了?”林香盼和厉衍川几乎同时站出来,她抢在前头,挡住了要进去的厉衍川。
上下看了他一眼,皱眉,“厉总你看看吧,她现在看见你都恶心。”
厉衍川面色一僵,横过去的眸冷冷撇到她身上。
“你这张嘴,迟早让人缝了。”
“咳!”林香盼被吓了一跳,只觉得这人,比夏泽安还要恐怖得多。
也是辛苦晚晚这几年能熬下来。
好在厉衍川识趣,知道姜晚不愿再与他多说,隔着门告诉她,“晚上回家,电话联系。”
“……好。”姜晚应了声,倒不是与他继续纠缠,而是心知,接了这通电话,厉衍川明天才会带着户口本去民政局。
等到男人离开,姜晚也吐够了出来。